弘治六年正月假过后, 提学御史就要到各州县巡考。县考、府考排得更, 迁安县如今成了北直隶科考大县，永平府也叫提学看得上心了, 把本该三月才到他们的试提到二月。

兼了太常寺卿。

    谢瑛毫不在意他这其实算是大逆不的念，只觉着崔榷打了他那么重的板，还把他赶家门，险些害得自己错过这个天命之人，罪可当诛了。

    “不过依我看，这事也不可之过急，最好等你祖母过世再说。不然你承重孙的要给祖母守三年孝，耽搁你的前程。”

    这么算来, 正月假期一过, 迁安县就得开考县试，二月初成绩来, 学们就得不停蹄地赴府考剩两场。

    第254章

    那也不要，他已经在翰林过了，份不同，在家养望和在院里养望其实差不多，回朝不久必能有升迁。

    这就算得好学生了。

    崔燮能和他心思一样，他觉得兴，便伏在崔燮耳边和他说了实话：“你应当听说过有个士在你、在崔榷边，那其实是我叫人找来的，一个先帝边混来的妖，烧炼的金丹都是假的。如今他吃那士的丹药已吃损了，哪天你觉得时候合适，就叫他多吃几粒，羽化升天。

    徐氏最初放福建，后来去的云南基本也是个放之地，和他已经完全没关系了，而真正打死崔燮的凶手崔榷还在，他还没打算放过这个人。

    其实他也没父母……

    他闭上睛，淡淡笑：“其实我不是什么好人，我也常想着怎么害死我这的生父呢。”

    崔燮漫不经心地想着，稍抬起腰，低咬住了谢瑛的脖——咬得离领远了，省得明天又要涂粉，糊地说：“明年等我那两个弟弟考完试，再跟祝枝山订了《少年锦衣卫》的稿，我就想动手了。”

    他摸了摸自己的，微微阖，中闪过一冷意：“这个孩是让他活活打死的，这条人命的帐，我都跟他们记着呢……不过崔衡那时错不至死，又是我名义上的弟弟，为着自己的名声、为了不叫他坏我的门风、扯我的后，也不能不教养他而已。”

    谢瑛把他向自己怀里，轻一声，着他的手腕说：“这事听我安排，别脏了你的手。”

    崔燮摇了摇：“哪能这样。程大人这罪名实在太委屈，还是早些给他平反的好。”

    崔家这两个考生不是带着全应试教育本事穿来的崔燮，却是叫崔燮当作三考生拘束了多少年才教育来的。两人的四书和本经背得熟, 写文章来主旨贴着经义, 比偶句中有几可取的亮, 字也都练得规规矩矩的。

    谢瑛托着他的脸，姆指着他涩的嘴，另一只手向更柔的地方，垂看向他，低哑地说：“你前生的那朝一定是个人人可为圣贤的好时候，才能养你这么心善的人。换了是我，我定不会程政与唐寅等人死活，也不会那有怨没恩的父母兄弟……”

    谢瑛说到这里，轻笑了一：“早知还有这场官司，索先不替程大人平反，省得你我还要费这份心思。”

    崔燮抓着谢瑛的手，咬着他的指尖说：“我其实本没拿崔榷当过父亲，我心里记着，”

    崔燮当年就是这么考过来的, 今年又到崔衡、崔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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