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兆先见过崔燮自己关在小黑屋里两天一考，从白天题到晚上的模样，他在外看着都觉着辛苦。如今才三月上旬，自己就要去苦熬，他得熬到何时才能？

    李师弟倒想有，可惜人家是会试中试举，他一个还没考秀才的少年儒童跟人家份有别，没那么快攀上。

    等等！为何这个时候就模拟考！此时不是应该先讲书，到临考前两三个月再关小黑考棚里考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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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兆先那和才酬唱的心火块儿一样，叹：“小弟也有这般念。只是弟科场运向来不佳，师兄若能教我取中，兆先从此愿为师兄代拟诗词，以表谢意。”

    李东看了他一，笑解释：“你师兄倒不是常留你住，是要在家里搭个考棚，备着你过去‘模拟考试’。他怕你答得慢，晚上宵禁前赶不及回家，得个留你过夜的准备。”

    晚上诗会结束后，祝枝山就在崔府住，李兆先则骑着晃悠悠地回到李家。直到转天午他父亲回来，笑问他：“你同你师兄说要准备院试，让他帮你备考了？今日上值时，他特地跟我说，让你把常用的衣裳收拾几件搬到他家，在他家过夜时好用。”

    他是那为了让师弟替他写诗当枪手才好好教他的人吗！

    崔燮猛地一拍桌：“师弟不必说了。今年我两个兄弟刚刚过了三场童试，考试之前我也给他们定了复习章程。师弟若信得过我，等他们兄弟回京，我就叫他们和鹤龄兄弟帮你适应考场！”

凑到他边低声介绍：“李梦字献吉，是这科陕西乡试解元，才思绝佳。家父品读过他的诗，善用顿挫倒之法，有唐诗真韵，不是寻常好唐诗者依字依韵拟学能得来的。”

    难受肯定难受，但李师弟场啊！

    他扯着父亲的袖，孝顺乖巧地说：“儿还待与父亲赏诗联句……”

    李兆先瞪着他亲爹，问了一句：“什么？我不曾听说要搬到师兄家啊！”

    不！他还能再拖半年！

    他父亲拍了拍他的手，满笑意，冷酷无地说：“今科徐阁老要馆选庶吉士，选来的应由我教导，其中有不少工诗擅赋的才词人，朝中更有

    他了考场就发挥不好，今年应试时赶上倒寒，院试那天了一整天冷雨，险些给他冻病来，怎么不叫李老师心疼？何况李师弟光想着个风才，心思都用在诗词上，诗集都快结来了，应试题集还没从写过一遍呢。

    李老师果然是个心宽广、愿意提携后辈的好老师。回见李梦一面，看看他是个怎么样的人好了。

    崔燮听了便摇叹气：“恩师念你弱，不敢你，我从前也不愿你，只教你诗书度日即可。可你年纪渐，也要跟外的才结，咱们相识的才哪个不是有功名的？恩师似你这般年纪已经取中士了，你却还只是个儒童，与人往时自己岂不觉着难受？”

    ……这孩也太直白了！

    不过人品怎么样也不要，反正他只在古代文学史上占了两三页，没多大的官。真是师徒反目掐起来，妥妥儿也是李东大佬占上风！

    李师弟听他说得真挚，一时冲动，也就重重了一声“好”！

    崔燮想想就安心了，看了满心诗词，容易叫才勾跑的李师弟一，问：“师弟与梦颇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