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生方便。且这队伍也不能光用锦衣卫，须得个礼官员随行，还要考虑监军的侍……”

    四位阁老商议了几日，最终拟定条陈，递中。

    司礼监相们只看见“西洋”三个字，全的血就都要涌上了。

    西洋！

    这不跟老祖宗三保太监一样了！

    平灭日本！收服诸国！个名标青史的名太监！

    就连公公都心动了一瞬。

    但心动归心动，他只要想想自己这坐五望六的年纪，也就心动动罢啦，是不敢动啦。三保太监当初就是死在海上的，他这个年纪、这样的，这趟要是去了，怕也就再回不来了。

    他自己虽不能去了，却还有儿孙……

    他们老家一代千顷地就一独苗，连别个侄都没有，他也舍不得儿去。倒是养儿争气，给他生了六个大孙，挑一个庶的去挣个荣耀来也不错。

    他哪个能挑上不能挑上，先找四夷馆要一传教士们编的什么拉丁文注音本来，叫这些小兔崽们在家先学学！

    弘治天向来不大驳前朝的奏疏，朱批了一个“可”字发到阁，后里就和神机营、武学校一般，掀起了学习的浪。

    在这片不分外的张学习气氛中，弘治十五年的会试也开场了。这科会试由转迁吏右侍郎的王鏊知贡举官，崔燮的副座师吴宽当了主考，另一位翰林学士刘机了副主考。

    这一科也不知是顺了什么风，前三甲都自九边：状元康海是陕西籍，榜孙清也是北直隶武清卫籍，探李廷相则是锦衣卫籍，自顺天府学考来的。

    直到二甲、三甲，才叫南方人重新占优。

    廷试时阅卷的几位阁考、堂颇有些迷信地议论起来：“文风北移，北直隶、陕西这样近边关的地方大兴，倒是个收复北地的好兆。”

    状元康海廷对尤其，文风奇古、警策有力，一变当今台阁靡弱之势。弘治天亲语诸阁老：“我明百五十年无此文，是可以变今追古矣。”

    其时其人，岂非祥瑞之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