稿？难崔先生还会画……画……”

    对了，他是会画画。

    他在迁安写的那些农事文章里就了图，后还画过几幅，画得栩栩如生的，果然跟居安斋的连环画风格一致。只是画人与画的手法不尽相同，并不是能画草就能画人的，崔学士从不曾说过自己会画人像，他也不曾往那里想过。

    天忆起旧事，微微。公公便：“崔学士画功湛，非他人所能及，只是年少时被人传了些言，一向不敢展来。陛不信，可以把先皇当年收着的两幅神仙贺寿图取来一观——那就是崔学士画的，只是托了别人的名字罢了。”

    只一说起先皇的神仙图，天立刻就想到了仿如真正神仙阙的《安天大会》《神仙贺寿图》。里面的神仙衣着状貌各异，仙气飘飘、神彩斐然，与寻常的神仙画都不相同，反倒像是个真正见过天上宴会的人，将那一段场面描画。

    若那是崔先生画的……那就难怪国丈说他有神仙遇合了！画中神仙的姿容气度，那些仿画的哪里仿得到万一！

    天心中波，立刻叫人取画来看。等着人回来的工夫，也顺便关切地问了一句：“当时崔先生被传的，就是那个崔人的言么？这是何人传来的，实在可恶。”

    公公也替他喊冤：“可不是么！那时崔学士才十四五岁，人生得又文弱俊俏，乡里先有崔人这么个香艳言传来，他还敢画画儿么？就是怕叫人看见了，把他和崔人拉扯到一起……”

    天震怒：“这是何等轻薄，竟编派一个圣人门生作什么崔人！难怪郭、汤几位卿家替崔先生辩白时只说愿担保他清白，不说别的，原来是有这样的言污人，他们不忍说来吧！这么比起来，这些编排他与人有私的，都比那等恶毒谣言些……”

    公公张结，想要解释自己不是那个意思。但弘治天已命人拟旨申斥都察院，责问他们听了不利朝中大臣的言为何不早上奏，遣人平息此事，反而捕风捉影，上本弹劾朝臣。

    华昶所奏不实、弹劾过当，降调南京，别任工员外郎；那居安斋的案不必审了，也别叫崔燮上表自辩，自揭疮疤了，且就到这里吧。

    谕要先要送到制敕房由中书舍人拟旨，再送给阁老们审察，阁老有封驳之权，不驳的才能发去。

    这旨意送至阁，李老师一见便大喜，笑问侍：“这是陛的意思？陛圣裁明断，臣代崔燮谢恩了。”

    那官神复杂地说：“阁老回去安崔学士几句吧。他当初受委屈了，皇爷都知了，叫他只安心画画儿，皇爷对外那些言是一句也不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