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外蒸得透透的灭菌，把家里的桔、桃儿、李都拿的糖、渍了，瓶里，加上胶垫密封，用玻璃盖牢牢扣上，瓶外再裹一层锡壳，就成了罐。

    不光时令果，他们家庄上夏天送京的鲜果、家里厨炖的、鱼，给天讲课赐来的鲜藕、海味，都叫他祸祸了一通。

    李老师、王状元、张国舅和弟妹家都快叫他的罐吃伤了；给他写稿的作者——特指费状元——更是看见罐就想皱眉。九边的外祖家、杨一清大佬、王圣人，嫁到四川的，前两年中试后到外地任知县的崔和……在两三个月之后也收着了这份表礼，同样连吃带送了好一阵罐菜。

    在外地住着，就不像京里人那么挑剔。

    虽说崔燮的罐没多好吃，崔家厨手艺也只是中平，可军中哪儿供得起那么多鲜果和腾腾的炒菜？四川、西北哪儿吃的着家乡的味？

    鱼烧得一般，那也是；拿糖腌的果都是家乡特有的，能吃乡！

    他们纷纷写信回来，把罐夸得像朵儿似的，希望他明年送礼还能送些来。边关那些人里想要多些罐，、和哥都在南方富裕县城住着，更喜家乡风味厚的山楂、白桃罐。

    崔燮自己也在家里吃了好久的罐，不断试着它们的保存期，调整消毒、杀菌方法。

    调到最后，仍是写了篇论文呈天。

    弘治天吃的是他试遍亲友，改了不知多少回味成的白桃罐，甜甘，跟当初祸害自己家人的俨然已经不是一个东西了。中上尝过都觉着不错，放几天再吃，仍是一样的甜，比腌的桃、桃脯又鲜甜，自然对罐生了无限好。

    天龙颜大悦，又看他的奏疏，亦觉着极有理。

    往后南方供来的果、鲜鱼，不必成货，亦不必千里迢迢耗费人力抢运，只消当场腌渍或煮熟了，不就方便运了么？

    且这玻璃会烧的人多了，也不是当初那贵得吓人的东西了，比细瓷的还便宜些。百姓们收了多的果蔬吃不完，若能成罐，就不用怕它卖不去，只能烂在地里了。待到转年青黄不接的日，百姓们家里有秋冬存的吃，或掺着饭吃，或以之换钱粮，也能支应过天。

    天终于见到了橡胶除了计生用品和玩之外的用，满意地批了他的奏疏，并命选地气温，类似新大陆密林的地方试橡胶。

    其实橡胶和金纳树生条件差不多，尚就往云南一指，请旨由云南布政司负责此事。

    云南了多年放之地，这两年自了御麦，又了天钦命的金纳树和橡胶树，俨然要翻变成刷政绩的宝地了！

    连年只见云南布政升迁，其他地方的布政使如何忍得？

    福建左布政胡韶便抢着上疏揽此事，陈说福建海外极近有大岛，土人名台湾，其上地气，亦有大片丛林，正合植新大陆移栽来的珍材良药。

    广东、广西二藩布政使不甘人后，也上疏奏明海外有大岛，土人藩居，可异树。只是两广都邻着外那岛，据岛树的请求天都同意了，两家的功劳却还得争一争。

    弘治天吃着崔燮的罐，里御膳房用上了有橡胶圈的压锅，中上都习惯了拍球健，銮驾也裹上了橡胶车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