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族正统。”老人抬起来，浑浊的眸中闪烁着晶莹的雷光，好似他亲看到了族中典籍记载的，上古华胥国的先民在洪荒大陆挣扎求存的场景。

    “不容易啊。”老人的叹了一气：“华胥国那时候，我们华胥氏的先民，过得不容易。被猛兽吞噬，被凶禽追逐，魑魅魍魉都能从先民的上咬一块来。和我们华胥国同时的族，有多少族就这么无声无息的消散了，泯灭了，就连氏族名号都没传来？”

    “能传承到现在，我们华胥氏不容易。”老人低看着那些跪在地上，面目端正、眸清澈的青年们：“就族中老人传来的故事，为了活去，先民们从盘古中陆的东边，走到西边；从盘古中陆的南边，走到北边；走啊走，死啊死，好容易才得雷神荫护，定居在雷泽。”

    “真的不容易。”老人重重的叹息着：“族人好容易繁衍生息，逐渐增丁；族人参悟天地，学会了巫法神通，逐渐盛了起来。老天爷保佑啊，我们华胥氏一脉，连续了好几个人族圣皇，我们这一族，就成了人族的始祖宗裔，受整个人族无数氏族的尊崇。”

    “事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化呢？”老人眯着，浑浊的眸里一抹雷光闪过，两行老泪潺潺而：“库房中的粮足够了，还想着更多的粮；牲圈里的牲都吃不光了，还想着更多的牲；家里已经有了生育后代的女娘，却还惦记着外面更漂亮的女娘，总想着把她到家里；名已经有了这么多的土地、山林，还想着从别的氏族那里来更多的领地。”

    “粮要再多有什么用？每日不过三碗粮。”

    “牲要再多有什么用？一天能吃几？”

    “女娘要再多想什么？枯槁了血早死？”

    “领地要再多有算什么？死后不过六尺地！”

    老人摇惨笑：“可是，族人的心就是这么慢慢的变化了……人心变了，就变成了心。心一起，我们华胥氏……”

    手中戒尺一指祖庙禁地的方向，老人嘴角隐隐有血迹渗了来：“看看那些平日里威风八面的家主、老，看看那些呼呼喝喝的执事、统领，看看，看看，他们现在变得就和牲一样，吃、喝、玩、乐、无休止的找女娘，泯灭灵智，浑浑噩噩，这就是一群人形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