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郑文乔叹，“你真是大了。”

    余泽被郑文乔这没没尾的一句话吓了一，关了问她怎么了。

    “以前你上幼儿园的时候，有天我去接你放学，半路上冲来一个小女孩把你推倒……你哭了一路，看起来特别难过，也不知是疼的还是吓的，把我乐得……哈哈哈哈哈哈哈……”

    前半段郑文乔还说得正常，后面就完全绷不住笑了来。

    余泽：“……”

    余泽：“妈，我的亲妈，您能别翻这些黑历史了么，我现在已经不会哭了。”

    被一个小女孩推倒还哭了一路……余泽大囧，恨不能把这件事从郑文乔的脑里一键删除。

    郑文乔好不容易止住笑，顿了几秒，突然说：“现在你是不哭了，但爸爸妈妈也不知你究竟好不好。”

    余泽正找巾手，闻言一愣，接着笑着说，“我好着呢，有吃有喝还有学上。”

    “我前几天梦到你掉到一片荆棘林里去了，扎得你浑是血的，我都跟着疼了起来。”

    余泽还寻思着他/妈这是怎么了，就是了个梦。

    “梦都是反的，再说了，我好端端朝荆棘林里啥，别多想，你儿今天也是元气满满。”

    郑文乔没搞懂元气满满是什么意思，不过也没刨着问，自个也觉得大概是更年期到了有些瞎想，挥挥手让余泽跪安了。

    ·

    余泽直到学院开始收论文初稿的时候才回的学校，匆匆了一篇发给导师，导师回得很快，第二天就给了回馈，心意思就是余泽需要从改到尾，余泽捧着论文哭成傻|。

    没办法，只能改继续写，正式开始和导师相相杀的日。

    论文压得每个人都死气沉沉的，到5月旬，有人已经改到了五稿六稿还没过。余泽他们凑在一起，讨论来的结果就是别急着发给导师，拖几天，拖到截止日期到了导师也只能让他们过。

    大家将此奉为金科玉律，采取敌疲我打敌我退等一系列措施，终于陆续定稿开始查重。

    当然，除了谢诉。

    谢大学霸早在寒假就开始着手写论文，对修改论文有着难以言说的涨，甚至越改越兴奋。至此，余泽才发现自己错了，之前怎么能叫谢诉人渣呢，这分明是个变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