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泽的短信很快回复过来，非常果断：不能，有事直说。

    从医院来，晏未泯翻余泽的号码，拨号，只是还没等接通他莫名有些心慌，手一就给挂了。

柜上的果刀。

    于是他放手了，他继续走，直到再也看不见余泽的影。

    这边晏未泯心悬着等余泽的回复，不过几秒的时间偏偏觉像是过了好几度开谢。

    这些东西谁都知，但重压之钻死胡同是常有的，只需一瞬间的冲动就足以改变他们的人生。

    但过了这么久，他还是没能看到

    “余泽，”晏未泯忍不住给自己解释，“我没别的意思，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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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泽就不明白了，自己是有天大的本事还是怎么着，一个一个都指望着自己来拯救世界？实际上他不过一个规规矩矩领工资的搬砖狗而已。

    这觉哪怕是在大学恋期间都不曾有过的，晏未泯一直都是喜余泽的，但从来不认为两人可以一起走去，他看不到属于两个人的未来。

    直到余泽开了家门，换好鞋，晏未泯才声，“余泽，孟兴然的事……”

    余泽还真的顺势在脑海里想了一晏未泯能什么。

    晏未泯一个人走了太久，见到余泽就意识想要靠近，想要多看看他，多听听他的声音，遇到不知怎么办的事只想问问他的意见。

    晏未泯这边沉默了好久，余泽怀疑是不是电梯里信号了问题，不过他也没挂，就陪着晏未泯一块沉默。

    靠在墙上想了想，晏未泯先发了条短信过去——晚上有事吗？能一起吃个饭吗？

    晏未泯笑笑，了气，重新拨号去。

    心的问题一直解决不了，不仅它会越越大，还会连带着生些别的问题。

    “我想尽量帮忙，但不知该怎么……”晏未泯说得艰难，像是个中文不够熟练的外国人，一个字一个字朝外吐，“好像能问的人也只有你。”

    晏未泯脑海里想着余泽的话，只是看着这把稀疏寻常的果刀都觉得背后发凉。

    “不用，我没什么，他自己接了个电话就走了。”

    还好孟兴然今天没有糊涂到底……但今天可以糊一时，往后却不一定了。

    就是什么？晏未泯噎住。

    余泽等着他继续说。

    余泽一手撑着手机，一手抓着个玻璃杯，听了这话他有些意外，晏未泯竟然是想自己起袖上阵，而不是无畏地求助。

    余泽很快接起：“嗯？”

    万一孟兴然今天去余泽他们公司真的抱了别的心思……这么大一个公司，安保不知有多少人，孟兴然能不能见到叶禄都是个问题。即便见到了，真的伤了叶禄，最后只能让他自己和家人更发痛苦罢了。

    也是……余泽明确跟晏未泯表示过自己没有办法，大概晏未泯的记忆力还算合格。

    “今天多谢了，”晏未泯本来准备了一肚的话来个开，但一听到余泽的声音就散了个净，什么都不剩，迟缓了两秒才挤一句谢来。

    来探望的人不时会带些果过来，果盘里一直都是装着刀的，这不奇怪，问题是今天竟然放了两把，其中一把还是晏未泯之前没见过的。

    余泽一边说一边走，刚好来到公寓楼，电梯等着。他心里暗暗有些后怕，也有些后悔，本来打定主意不蹚这趟浑的，结果又莫名扯上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