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寒眉微动，抬看向向维。

    向维摸了摸自己的大光，笑了笑：“我在这个圈里啊，不缺名也不缺利，年轻的时候熬了，现在老了，靠吃以前攒来的名气都可以躺着赚钱了。”

    “但是我不甘心啊。”向维摇了摇，“我国的大奖拿了个遍，怎么就不能拿个国外的呢？这片也不怕你笑话，我是冲着拿奖去的。”

    宋清寒静静地听着。向维现在的状态也并不是想让他说些什么，他只是想找个人说话，而宋清寒则是刚好在这里而已。

    果不其然，向维也不在意宋清寒有没有听，就直接说了去：“我写这个剧本来之后，老张，老姜他们都劝过我，说这不行，这在国上映的风险有大，因为没多少人喜看这一儿也不乐的东西，人生在世，谁不想开开心心的，平时就够苦了，怎么还要来电影院看你这苦不拉几的东西呢？”

    “但是我本质上，其实并不是想要营造一个人生皆苦的觉。”向维抹了一把脸，“真正被困在痛苦的樊笼当中的，其实只有楼依还有顾锋弋而已。”

    这也是剧本最后提到的，倭国战败了，整个上海滩都在呼雀跃，只有顾锋弋坐在椅上，看着“楼衣”唱着他最擅的《牡丹亭》。

    大环境由悲喜，漩涡当中的这几个人，却是由喜转悲。

    宋清寒拿着笔将向维的这些话都简略地记了来，等到向维回过神来的时候，就看见宋清寒盯着本不知在想些什么。

    他探过去看了一，上面不仅写着刚才他说的话，还顺手写了宋清寒自己的理解。

    向维轻轻地摇了摇，却是想明白了，为什么姜凌和张赢在和宋清寒合作过之后，都对他赞不绝。

    哪个导演不喜这既有天赋，又肯努力的演员呢？

    “行了，听我这个老唠唠叨叨这么久，估计你这样的年轻人也烦了。”向维将嘴里的着的烟拿了来，扔了垃圾桶里，“今天你向姨厨，你待会可以尝尝她的手艺。”

    宋清寒在向家吃过了饭，又被向夫人拉着拍了几张合照，才在差不多傍晚的时候走了向家的大门，回到了自己的家里。

    “你今天去见向维了？”楚铭从厨房端了一碟炒青瓜来，拿着一旁的纸巾了手。

    宋清寒给他舀了一碗饭，一边答：“嗯。”

    “向维导演人好的，向夫人也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