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想不到于文斌居然肯定了他的问话，“从那时起，这世上的人即便是死了，也会留有魂魄飘在人间。偏偏人间战起，也不知有多少怨魂厉鬼趁机应运而生，在那血如海的岁月里搅动风雨……”他慨着，“不过鬼愈，人间的能者也越是厉害，古话虽言‘一尺一丈’，但最终，还是人胜了。”

    这大约说的是民国之后那段鬼魅丛生魍魉夜行的战时期。

    丹素有些迷糊，“人胜了，难还能将所有的鬼都消灭吗？”

    “当然不能。”于文斌的发无风自动，轻轻飘了起来，“只是封印而已，将所有的鬼魂，都封了地脉之中，所有的。你知吗，外间有许多鬼，生生被关了不知多少年，一年年死去的人，死前即便是再如何锦绣富贵生惯养，死后也是一样沦落地狱。”

    “地脉之中，没有光没有风没有声音，只有那的地脉之火，在日日炙烤着灵魂。”

    “若是直接消散于天地间该有多好，偏这世间不让我们如此。”

    “那痛苦是令人无法忍受的绝望，于是你们见到的那些鬼魂，在短短的时间就会被折磨得失去了神智——他们不是因为为魂魄而变得如此，不过是那些折磨太痛苦，他们宁愿当一个傻疯，唯有不去思考，才能撑过那漫的时光。”

    顾程听着，之前那些厉鬼怨魂没有让他害怕，于文斌平静说的话却让他生生打了个寒颤。

    人死如灯灭，反而是一幸福吧。

    “人过三血木死门，就可以看到那封印大阵，你们见到满街的鬼魂，不过是因为这阵已经破了，一百多年过去，天地间的七座大阵，已经破了六座。”于文斌轻轻说着。

    很显然，国的骨河山压着的，只是其中一座而已。

    大阵既破，被收在地脉中的魂魄全被放了来，才造成现在这副鬼挤鬼鬼围城的状况。

    “你们知这能够取灵魂的地脉大阵为何会破吗？”于文斌回过来，吻柔和。

    顾程隐约有些不好的预，他握住了腰间的笔。

    温文尔雅着衫的青年脸忽然一抹古怪的笑，双手化作漆黑嶙峋的鬼爪，大的威压让在场的人都有些不过气来。

    一抹青气从他的额角开始蔓延，双渐渐发红，竟是留两血泪来！

    “因为我啊……因为我们这些自愿阵的人呐——”

    “再也不想千年百年地被关于一个地方。”

    地脉大阵一共七座，镇压主阵的他察觉到在别的大陆有一座大阵被人为破坏松动，就了决定。

    除他之外，其余六个阵，唯有一人还在苦苦支撑，其余五人都和他一般，再也不想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