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面前的殷成澜好整以暇的看着他，在季玉山每说一句‘我说完了’之后，就礼势周全的回上一句：“好的，有劳季公了。”

    季玉山笑：“我真的说完了，什么话都没有了。”

    殷成澜微笑看着他：“是的，季公说完了，有劳季公了。”

    季玉山险些被急的要吐血，见连歌就要开门送客，他三步并作两步忽然走到一扇窗边，在两双目光注视猛地推开：“我真的说完话了！”

    话音刚落，只见屋檐上有什么一闪，便直直掉在了窗台上。

    殷成澜挑起一端眉梢，从季玉山后看去，就见一只小黄鸟四脚拉叉的趴在窗台上，浑圆鼓鼓的，翅膀上的绒糟糟的，的一撮冠也糟糟的，他几乎不敢承认这是个鸟，还以为从天而降的一只蠢鹌鹑。

    看见灵江，季玉山终于松了一气，转：“我说完了，就先告退了。”他往门外走，快走到门时转：“连总不送送在吗？”

    然后连歌便被稀里糊涂的支走了，留殷大阁主和鹌鹑……不是，灵江面面相窥。

    随即，殷成澜收回视线，放松靠在椅上，随手拿了一本书放在膝翻阅起来。

    灵江终于回过神来，磨磨蹭蹭从窗台上爬了起来，张开小翅膀扑棱两，抖了抖浑的茸，还记得抬起爪爪抓了两的呆，然后张开丫形小爪迈过窗棱，走到了摆放在窗台边的书桌上。

    殷成澜用余光扫到这只小鸟的动作，也不言语，只觉得有好笑，心里想连歌这个老狐狸，关卡设置的是个，叫这么一只蠢东西都能飞上来。

    灵江在桌边站定，别别扭扭扬起脑袋去看男人，他不知自己怎么了，原本心里的打算一个字都说不来，目光只要落在殷成澜的上，就会像糖稀似的粘住，同时，他浑的官都像不好使了一样，全凝神在了一双睛上，嘴也不会说话，只能就这么直勾勾的瞅着他。

    连歌推门来，一就看见了桌上的小鸟：“从哪飞来的，咦，有脚环，是阁里的。”

    殷成澜似笑非笑瞥他：“我依稀记得有人信誓旦旦向我保证过，他设置的关卡，连个麻雀都飞不来的。”

    连歌见小黄鸟这副直眉楞的蠢样，说：“估计误打误撞上来的，我给它去。”说着便要去捉灵江。

    他的手刚挨到小黄鸟，那鸟忽然一抬，看了他一。

    它的乌溜溜的，泛着一剔透的眸光，然而就那一瞬间，连歌猝不及防和它对视上，却分明觉到了那双小圆闪过的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