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玉山来没来得及提醒，灵江已经大摇大摆从他刚刚画的山图上迈了过去，上面还未透的墨渍沾到他的鸟爪上，在空白的地方上印几枚丫型的爪印。

    季玉山侧去看，发现那几枚爪印刚好落在画中山间只有形的老松上，这么一来，老松倒像是一株从山林间翩然伸的墨梅，图中意境也跟着幡然一变，少了清冷孤傲，多了淡雅梅香。

    “好爪法，真是画的太好了！”季玉山称赞起来。

    灵江抬爪瞅瞅沾染上的墨渍，皱着眉，把爪上的墨渍抹到了季玉山垂在桌面的袖上。

    “……”

    抹净后，灵江一坐在画上，开门见山问：“涡河在哪里？”

    季玉山丝毫不惊讶灵江会知晓此事，即便他不知灵江是怎么知此事的，不过只要事关殷成澜，这小鸟总是不会放弃一丝消息的。

    他搁笔，收起画，倒了两杯茶，一杯握在手里，另一杯递了过去，灵江上杯缘，坐了来，把两只鸟爪泡了去，洗爪爪。

    季玉山：“……”

    好吧。

    “知晓你会来问，特意向严兄打听了，涡河是一只海岛上的岛河，离万海峰距离不近。海岛所在的域复杂，几乎没有船只能找到那里，听说先前海岛上还有先民住在那里，偶尔会有小船上岸，与当地居民换米粮，不过这二十年来，几乎没有人再见过他们，后来驭凤阁的人为了追查鱼戏叶的落，才又寻到了海岛的踪迹，也是在海岛上找到了鱼戏叶。”

    灵江问：“鱼戏叶只有开才有用？”

    季玉山低喝了一茶：“是，但你要知鱼戏叶并不会开，而是将霖土洒到鱼戏叶周围，才能促使它开。”

    他往隔房间的方向看了一，“而霖土实际上是一蛊虫，很小，不会动，簇在一起的时候看起来像是土粒一样。”

    那玩意可是严楚的宝贝，听他说是养了十几年才养来的，怪不得如此宝贝，并且季玉山还知殷阁主还要找的剩于三解药是真的不好找，所以横竖也是死，严楚才不愿意给他的。

    听完他所说的，灵江想了想，把泡红的爪爪抬了起来，垂在茶盏旁晾着：“多久能开？”

    季玉山愣了：“严兄说不清楚，也许将霖土洒上去鱼戏叶就能开，也许要等三两天，也许要等十七八天，几十年前有人试过这方法让鱼戏叶开，不过那人已经死了，就没人知了，还有鱼戏叶开的不及时摘掉，就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