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江是认得他的，他还记得他。

    灵江还想别扭一会儿，但看着他苍白的脸，又不忍心，一个翅膀把抱在侧，磨磨蹭蹭，拽的二五八万似的，摇摇晃晃走了过去。

    这才让连歌将书信又递了过来。

    以为他是害怕，殷成澜让连歌给了他一把细的鸟饲料，虚握在手里，像对待初训的幼鸟崽一样，探鸟笼里，让幼鸟因为敢到人手中，训练幼鸟和饲主的亲和。

    连歌

    殷成澜专注的望着他，眉温柔，匀称的手掌悬在笼里，一动不动，等候着小黄鸟过来啄。

    殷成澜趁他在手心吃的时候，指轻轻挠了挠小黄鸟茸茸的肚。

    那人当时怎么怎么说的——看你表现吧，以后这个就是你的槽了，每顿只能吃一槽，不能太多，多了容易胖，不利于飞行。

    连歌蹲在一旁，用书信抵着，说：“爷，您说他到底认不认得我们？”

    连歌便将丢了，小黄鸟也丢了，最后因为一只胖野猫偷鱼被逮，和小黄鸟在猫窝都给寻找了的蹊跷之事说给他听。

    殷成澜坐了一会儿，脸就泛起白，手背抵着，咳了两声。

    认识吧，正常的小鸟不让摸的话，意识的反应是往一旁躲躲，没见过敢撒气踹他的。

    他想抱抱灵江。

    挑剔的把自己喜豆啄啄吃了。

    屋中氲着淡淡的药苦味，连歌将小黄鸟和放床侧，端了汤药给殷成澜，男人一饮而尽，靠在床，见小黄鸟抱着不声不响自觉的钻了被窝里面，只留一撮小呆在外面，他里笑意更盛。

    殷成澜又用指挠了小黄鸟，小黄鸟嫌他碍事，抬爪踢了他一。

    听罢，殷成澜沉默了许久，才：“是我让他们受苦了。去把笼打开吧。”

    灵江不是鼻不是鼻的瞅着殷成澜的手，想起当年他摇着尾腆着脸去找殷成澜训他。

    去吃晚饭啦。

    太渐渐移到天边，光照到的地方越来越少，胖橘猫变追光少年，从屋檐前挪到院墙底，终于不舍的喵呜一声抖抖脑袋，站起来，上墙，目送夕收回最后一缕光，沉了山的另一边。

    殷成澜哑声问：“里面的猫怎么回事？”

    胖橘猫看见笼开了，懒洋洋走来，也不跑远，就地往太一躺，翻着肚滋滋的继续晒太。

    胖橘猫回看了正被殷成澜带回屋的小黄鸟和鹌鹑，墙，消失在院外。

    灵江哼哼两声，小黑睨了他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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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现在是表现好了？

    连歌劝了两句怕逃走，殷成澜不为所动，只好打开笼上的小铜锁，将笼横切来的小竹门向外拉开。

    “……”

    殷成澜手指轻轻挲着信纸，问：“山外桃开了吗？”

    大总将烛火挑亮，瞅了瞅殷成澜边的床上鼓起来的小山包，压低声音说：“山月的绝笔信已经送了帝都，只要时机合适，就能送到皇帝手里，爷，我们还要在等吗？”

    可殷成澜又不明白，如果灵江认得他，为何不承认呢。

    连歌：“爷，您还没好利索，先回屋吧，笼放这儿就成，晒晒太和。”

    笼角落里的小黄鸟抱着自己的，默默瞪着竹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