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睿思没跟上，就去询问，这一转，他看见年轻人垂手站在大殿里，脸上挂着莫测的微笑。

    皇帝皱眉，刚要说话，只觉得前一阵烈的眩，连站都站不住，踉跄摔倒了地上，他心中大惊，艰难的伸手指着睿思，嘴颤抖，愤怒一涌上心。

    睿思握住他的手，轻声说：“父皇，儿臣带您去见一个人。”

    *

    皇帝睁开，看见一座荒凉的殿，殿前有一棵枯死的柳树，他记得每年夏天柳条迎风摆动，遮一大片斑驳的凉。

    凉摆着红楠木雕成的贵妃榻，每年总有那么几天，那人会从繁忙的战场赶回来，有时候连玄甲都未褪，就这么坐在树，端着一坛酒，冲他微微一笑：“皇兄来了。”

    这里是荒凉已久青。

    皇帝的眸收缩，原本柳绿红的旧忆忽然失去了颜，变得昏暗森，接着无数刺目的鲜血从落的人里涌来，溅了他一，他恍惚去躲了一，猛的清醒过来。

    柳树，贵妃榻，年轻的太，死不瞑目的颅都消失不见了，皇帝看见枯死的树摆着一只只坛，从树一直摆到青殿前的台阶上。

    阶上坐着个玄衣逶迤垂地的男，正是消失许久的殷成澜。

    殷成澜手里捧着一只骨灰坛，没看他：“皇兄，本等你很久了。”

    皇帝狼狈从地上爬起来，慌张的往后看了一，发现边没有一个侍卫，他顿时惊慌起来。

    “你怎么来的？”

    殷成澜转过，笑：“本一直都在，今日来送你走。”

    皇帝退后了一步，冲到院门用力拽了拽门栓。

    殷成澜：“这可是皇兄要亲自册封的瑞王锁的门。”

    皇帝脸上一惨白，怒不可遏：“他是……他是你的人！”

    殷成澜：“我不妨告诉你，不仅他是，皇兄最信任的山月禅师也是，就连皇兄旁的太监公公也是本的人，没有他们，皇兄怎么能日夜睡不好觉呢，像大皇兄这般无心无肺的人，非待要人不断提醒着，才能刻骨铭记吧。”

    皇帝想起黑暗里无不在盯着自己的睛，梦中永远重复的血腥一幕，他以为是他犯了杀孽，贼心虚，现在才知是殷成澜用尽了手段，才让他不停的想起那件事，不停地在梦里回忆。

    皇帝的脚步几乎站不稳：“你现在杀了我，你杀了我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