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积虑得天四分五裂。

    是功就是功，是过就是过，历史面前，自有定论，萧昊不喜看到祸社稷的人被成忠臣，亦不喜看到有功绩的人被打成佞。

    先半真半假地给她们抛诱饵，顺便也帮石之轩一把吧。

    “梵掌门问的是气数，为的是什么，你我不必言说，彼此心知肚明。”

    萧昊顿了顿，看到梵清惠脸上神又尴尬起来，优雅笑：“万何尝不知朝代更迭时，战火纷带来的苦痛，如今天已经安定，能让百姓多休养生息一段时间，便是一段时间。故而前些日，万已寻找合适之人，前去辅佐朝纲。但能到何地步，谁也不得而知。”

    梵清惠闻言惊喜加，她本以为万此行必定毫无所获了，却没想到萧昊竟然还暗中留了一手。

    这潇洒低调的隐士，是真真正正心中有民生之人，若不是今日意外从他言语中得知，她绝不会知万还在暗中帮助她们巩固政治。

    既不对外宣扬，又不傲然居功，默默实事。她们还在为延续大隋气运发愁，对方已经先行一步，匡扶社稷去了。

    这么久以来万一直不曾现在世人的目光中，谁又知他们在过去的时间里还过些什么。

    梵清惠神闪动，中之愫一时难以言说。

    “……慈航静斋有愧于先生！”她作势拜，心复杂：“我等多次与先生为难，实在羞愧至极。”

    萧昊将她扶起来，淡淡：“不同不相为谋，我并没有在帮慈航静斋，你们也不要多想。天命不可违，只能尽人事，望梵掌门看淡朝代更替，后世未必就不如今代昌盛。”

    梵清惠恭敬行礼：“谨听先生吩咐！”

    *

    萧昊好生送走了慈航静斋一众，笑容灿若星辰。

    这群尼姑不给天苍生添麻烦就不错了，表面上光风霁月暗地里搬是非，游走于尖人之间谈神恋，借他们的手宣扬统，还要崩住在天人面前尘脱俗、贵纯洁的仙人设，亏得这么多年都没有像祝玉妍那样翻车。

    想要利用万，未免早了几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