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承志：“我为浩气盟招揽义士之时，常听江湖里的好汉说，闯王为民主，为民气，如今看来，竟是这般为民。这般行径，与匪寇有何分别？！”

    萧昊听了李岩的意思，不禁皱眉：“李兄不随我们一起？”

    萧昊命天策们占据京城东南角，但凡见烧杀劫掠者，不论是哪位将军帐，一律杀无赦。又苦劝京中百姓天策镇守避难，一时京城除东南百姓堆积外，其余地方竟皆成空城。

    李岩看他心中有话，垂首：“你且说来吧，我知你心中疑问。”

    李岩叹一气，愤然：“我这就去找闯王说个明白，非要他令严禁掳掠不可！”

    萧昊人是在京城，天策主力锐却都还在洛，他来这里是主持浩气盟大事，边只带了红娘的天杀营几百人而已。

    李岩阖上双，忽得转怒目瞪着那民兵：“萧将军宽宏大量，留你命，还不快！今后若再见你们目无纲法、横施暴行，立毙当场！”

    李岩困惑不解，“萧兄弟要什么？”

    一夜之间，京中形势大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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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岩扯了扯嘴角，颇有些自嘲的意味，“我有何颜面再与浩气盟一同起事？”

    萧昊一字一句：“不斩贼寇，何以安歇！”

    萧昊持：“闯王所谓‘友军’之中，对你不满者甚多，说你自命清，瞧不起他们，你若此时再去撞闯王，他必对你生嫌隙。”

    李岩摇了摇，目中却逐渐转为定。他指着京城数百房屋，指尖所至之，无不是军士肆意嬉笑、百姓哭喊哀呼之声，“是我骗了他们，如今这责任，也该由我来担。他们所受的苦，皆拜我所赐，愿将军早日跨提枪而来，把这些土匪寇，踩碎在他们面前，祭奠他们过的血和泪。”

见萧昊和袁承志在一起，面前横七竖八倒着几个军士，李岩快步走过去，询问：“发生何事？”

    袁承志则一言不发站在他们后，安抚着地上哭泣不已的少女，中一片通红。

    萧昊对那些闯军直言：“你们不懂得该怎么这京中城，且让我们这些东都

    袁承志到底是年轻人，不懂这官场上许多险恶，没有防备之心，他心直快，有些话却不能被这些军士听了去。

    萧昊：“你是闯王的军师，也是浩气的军师。”

    萧昊拉住了他，摇：“他要是听得你的话，哪会有今日之局。”

    李岩：“我一介书生，放任兵甲误苍生已是罪不可恕，为臣尽忠，为友尽义，这约束之职责，也自然只有我来。我李岩行的正坐得直，他们又有什么谗言可以妄论。便是不幸化作荒魂，也要剖肝胆来，誓守河川三万里。”

    萧昊劝他不得，遂止住了话，对他：“你先不要怒闯王，且待明日，看事是否有转机。”

    萧昊.枪指着那民兵：“他们不由分说掳民女，还以清扫明廷余孽之名搜刮百姓财，我便教训了他们。”

    昔日与闯王一同京的天策将士们，突然把他们手里的武对准了友军。

    李岩撵走了他们，方才肃然对萧昊：“江南已尽是浩气势力范围，这北方却还有些鞭不及，恳请萧兄弟……”他顿了好久，才艰涩：“……领军京师，还他们一个清平。”

    那群民兵登时的爬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