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脑：“惭愧，这是破军祭司给造的。”

    沧溟对此并不在意，莞尔：“阁与我月城有缘，这等举手之劳，不必言谢。”她托起一缕日光，目光投向远，轻声：“我患绝症，命不久矣，却逢心城，徒惹祸端，如今很快便要尝试矩木接受治疗，怕是没机会再与阁相见了。”

    萧昊神一凛，皱眉：“城主……？”

    沧溟：“阁这两日在城中，想必也看到了我族人近况。”

    萧昊默然半晌，缓慢了。

    “心许承诺，以自气染我族族人，令他们此后能够不惧界浊气，但作为换条件，他要求我们将气附在矩木枝上，投放界，从界噬人心念增修为。”

    萧昊眉锁，劝阻：“染气之后便会成为半人半的怪，气虽能令平民获得前所未有的力量，却终究并非正途，若他们无法承受，反而会日渐衰弱，风化成灰。心只为自修为，一旦被他通过矩木收界七，将会给界黎民带来无尽灾难。”

    沧溟看着他许久，忽然勾一个极浅的笑容：“阁看上去冷若冰霜拒人千里，却也是个温柔之人。”

    萧昊张了张，把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沧溟平静：“月城世代信奉神农神上，可是自数千年前神明一去不复返，我们已经被时间抛弃太久、太久了……我为城主，又如何能睁睁看着他们走向灭亡。”

    “我们这些上古人类，无法接受大地浊气，界唯有一死；可是留在这囚笼中，也终究只有一死。与心合作，可为族人谋求一线生机，但祛除心亦义不容辞，我和阿夜商讨了整晚，也不能得令大家都满意的答案。”

    她目光落回到萧昊上，安详而又定：“阁……可有答案？”

    萧昊困惑：“为什么会想要问我？”

    沧溟：“心说，你与他同自域而来，却互相不对脾气，若我们不想矩木被大打手的你们毁掉，直接造成月城崩塌毁灭，便趁早为他除掉你，免得夜梦多。”

    她自己摇笑了笑，肯定：“心很怕你。我本以为你周清气纯净，或许是失足域的上古神明，但看你与破军七杀的相，又发觉你心年少，绝非那些活了上万年的老者。他不遗余力想要除掉你，必有意。”

    萧昊沉默半晌，斟酌：“我确有克制他的能力，但目前也拿他无可奈何。”

    沧溟轻问：“何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