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纯雪，便觉心平静，天地苍茫，而此地即为归……再看那满目清冷的寒山，便觉空中的每一缕云，落的每一片雪，抄不完的经卷石碑，都带着温度。白雪虽素且冷，可是却惊艳过寻的时光。”

    他睁开了睛，中却又复归淡静，波澜不生，“若能如纯的雪那般逍遥自在，清净安然，那世间俗世尘烟，千丝罗网，便皆缚不得。”

    飞白苦笑：“须知明霞可，瞬而辄空；堪听，过耳而不恋。师兄会如此说，便是起了贪恋之心，不到逍遥，甘被网所缚了？”[注]

    萧昊瞥了他一，淡笑：“贪恋之心本就如作茧自缚。我们修行之人，本该一心向，不为外所动，故而生命中能够令我们心动的事，实在不多。但若真的遇上了，就如不期而遇的纯雪，你又怎知生命的哪一刻会被它惊艳？又至何时才能将这霜雪化作眉间风，风过无痕？”

    飞白皱眉：“可师兄不是说过，这世间任何事都不会永远久，终有消散无迹之一日，唯有‘’才是永恒？”

    萧昊闻言问：“飞白师弟求是为何呢？”

    飞白想了想，答：“自是为超越生死，得生。”

    “那何为‘生’？”

    飞白本脱而，却忽然顿住，犹豫了一会儿才：“庸庸碌碌者，虽生亦死；永不磨灭者，虽死亦生。”

    萧昊了，“所谓‘得’，虽名得，实无所得；为化众生，名为得。这天地间能永恒存于世者，无外乎两：一是不惧生死回涅槃殉之神，一是天地间恒久不变之法则。”

    飞白张了张，他明白了萧昊要说什么，但宁可自己没有明白。

    “之所钟，便是不惧生死回之神之一。”

    他边挂起一抹恬淡的笑意，难得显得温和而又静雅，“飞白师弟求是为超越生死，是问剑之；我修的却是问心之。为钟之人，莫说问仙求，就是戮成，亦可为之。”

    “你们觉得我浸风月是青锋染尘，可我却悟在其中，难得快哉。就像你们中，纯的雪寡白凄清，萧条无味；可在我中，这正是我所求之。”

    他转淡然：“若不动，如何能叫关；若不尝尽时间百味，又怎能看破尘世百苦。”

    飞白忍不住摇了摇，“师兄，可是……可是那并非无垢无瑕的纯雪，那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恶呀！”

    萧昊笑：“朱元璋杀一个人，叫以正国法；之轩杀一个人，便是凶残无？这世上黑白正邪善恶之分，无非得势失势之别，成王败寇，不外如是。”

    “……”完了，掌门师兄真应了清虚昔日所言，这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