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犹豫一，接在手里，心更微妙了，斟酌着说：“我们起初达成共识，这不是包养关系。”

    沈谓行一怔。

    最初的时候，沈谓行和叶九月确实就这段关系行过确认。

    沈谓行持定义为包养，持给叶九月钱。

    叶九月持定义为约炮，持不要钱。

    僵持之，各退一步，这段关系定义为约炮，叶九月收钱。

    沈谓行当时就在想，这真矫啊，就是个名义而已，有什么好争的？

    而叶九月说的“我专门开了新卡，你的销从上面扣账，结束关系后我再把余额退给你”这句话自然没有被沈谓行放在心上。

    当时的沈谓行觉得叶九月就是在说场面话，后来的沈谓行本不记得这句话的存在了。

    如今叶九月旧事重提，沈谓行不悦又警惕地问：“你到底想说什么？别大气，一气说完，听你说件事能急死人。”

    叶九月过滤掉这句话，仍然用能急死人的语速说话：“所以，你不要特意给我钱。你给我的钱，我都会回礼，但是我在经济上负担不起太多。”

    “谁让你回礼了？”沈谓行烦躁地反问，“我说了啊，我有钱，这钱对我来说不算事儿，你又没我多少钱，两衣服我买不起？”

    叶九月只好改说：“其实，也不是钱的问题。”

    “又不是钱的问题了？”沈谓行着墨镜翻白，“那你说是什么问题。”

    “我们不是包养关系，你就没有必要总给我钱，我也没有理由你的这些钱。”叶九月犹豫了一，说，“毕竟，我们只是炮友，你最近有超过这层关系了，我想提醒你一。”

    沈谓行顿时僵在那里，瞪着他不说话。

    叶九月也觉得有尴尬，忙又说：“当然，我很可能是自作多了，也只是提醒——”

    “你当然是自作多了！”沈谓行迅速爆发了，“你在想什么？我跟你超什么关系了？你觉得我跟你什么关系？你不会觉得我喜上你了吧？你梦吧？”

    叶九月原本想接一句“不是就好，不是我就放心了”，但话到嘴边，也不知怎么的，居然愣是没说来。

    一时之间，他觉得自己的心态也有不对劲了。

    听沈谓行这么说，叶九月的心中并没有如释重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