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应他：「过新年了，我妈寄了腊咸菜过来，要我带给你。」

    他说得大声，满屋的人都听得笑了，如此的不合时宜。

    杜悠予也只了：「就放那里吧。」

    钟理站也不是，走也不是。有些别扭。他来就是为了能和杜悠予好好谈一次，把该说的东西都说开，可这样又是连话都说不上。

    「杜悠予，我有话跟你说。」

    「什么？」

    仍然是拉开嗓门的吼话。杜悠予没让他来，他也不好没没脑地闯，只得在门涨红了脸。

    「对不住。上次是我混帐了。」

    周围的人静了一静，又是一番窃笑，得钟理越发面红耳赤。

    杜悠予沉默过后则是淡淡的大方：「既然来了，就来坐吧。」

    钟理在慌张和意外之余，更觉得轻松兴，杜悠予到底还是个快人，没那么小心。

    但屋待了一会儿，钟理慢慢也不自在了。杜悠予并不打算招呼他，只忙自己的，几个人玩闹在一起，酒嘻笑，俊男女们裹在小礼服里的段看得人撩，他在边上站了好久，试着叫了杜悠予好几声，也不上嘴。

    钟理原本是个闹的，不难朋友。但这屋里的人像是都知他的「劣迹」，没人愿意多跟他说话，带着公式化笑容聊上两句就借故走开。

    钟理应付不来这所谓上社会的假客真冷淡，脸也终究还是薄，就不找人说话了。

    找个地方坐着，拿了些东西过来使劲吃，不至于显得太被孤立。

    杜悠予则已经喝得微醺，懒洋洋靠在沙发上，带着慵懒微笑，有些撩人。好几个人围着他，有坐在他上的，也有搂着他脖的，有柔丰满的艳女，也不乏俊俏的男。

    即使除去在公司里的地位这块筹码，他也是个相当有魅力的男人，大家喝得不少，酒劲上来，都放得开，也放肆了，挂在他上，甚至跨坐到他腰上，百无禁忌。

    钟理看得不知说什么好，见他们还接吻，杜悠予笑着很是投，就不敢再看了，低吃盘上的糕。

    「钟理。」

    「哎。」钟理忙放盘，兴杜悠予今晚总算叫了他。

    「你怎么还没走啊？」

    钟理略微尴尬：「是啊，等就走……」

    「没事，就是问问，你随便玩。」杜悠予扬了扬手，「多看看，才能多了解，免得闹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