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就混得半熟，钟理不拘小节，Matthew又是个有短路的，成天在公司有了空就神经兮兮在那喊：「哎，钟理钟理，一起吃饭饭。」

    「钟理，一起打球球。」

    「钟理，一起去……呃，不，上厕所……」

    搞得人人都以为他们俩有一。

    这天Matthew又在笑嘻嘻，给钟理看打印来的那组保龄球照片，「看看，我这姿势吧。」

    标准的狗吃屎。

    「嗯，你说这是个好玩的运动，倒是大实话。」

    Matthew嘿嘿一笑，「所以我们都只招收菜鸟，决不让手参加啊，当然得帅的例外，还可以免费。」说话间不免上其手。

    Matthew正对他勾肩搭背，杜悠予来了，见他们亲在一起，就微微一愣。

    「你们认识啊？」

    Matthew见了杜悠予还是有无趣，讪讪聊了两句就拍拍杜悠予肩膀，溜走了。

    两人单独相，钟理就觉得背上都是绷着的，也笑不来了。他真受不了自己的没息，一看见这个人，心就跟在油锅里煎着似的。

    杜悠予看着他，总像在疼别人的温柔神又让他心一阵阵的难受。他讨厌这神。

    「你是不是瘦了？」

    「胖瘦关你事。」钟理觉得自己反击得太无力了，又用满不在乎的气说：「你可别想太多，老没吃不，还了几斤呢。」

    杜悠予愣了一愣，笑得有羞怯了，「那就好。钟理，你知不知Matthew就是……」

    「我知。」

    杜悠予望着他：「我知这不一样。但你如果能原谅他，那是不是有一天也能原谅我呢？

    」

    「……」钟理不知要怎么用贫乏的词汇去跟这个人描述，Matthew

    只是在他壳外面胡敲打了一顿，本什么事也没有，而他是把他壳里的东西都一给搅烂了。

    他都不知这里面烂糟糟的伤要怎么才能得好，连多看他一都会恶化，每天都倒凉气地觉得疼。也许只能他等待到对他一觉也没有了，他才又能回以前那样的壮耐打，壳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