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条人鱼到底去世没去世？鲨鱼呢，它最后想跟海草说什么来着？”

    他瞅了瞅面前这个小姑娘，恼羞成怒，报复心理作祟，忽然晃了晃手中莳音的试卷。

    “你不是也看了我的试卷，我凭什么不能看你的。”

    “你唱歌比人鱼好听，我觉得，你才是个真正的公主。”

    ……

    ……

    “结局就是，大家都死了，是一个彻彻尾的悲剧。”

    “鲨鱼说，我没有人类的外貌，没有镶着红宝石的宝剑和法杖，我只有两排好用的牙齿，一个闻得血与恶人味的鼻和很差的脾气，没有动喜我，所以我就自己喜自己。”

    而后渐渐消失在拐角。

里的试卷，仿佛在审视文件一般，前后翻了翻。

    “我写在上面的东西，你全都看了？”

    “你是第一个对我讲话的，而且你那么小，经常把自己包在壳里。那时我就想，如果能把你托在手心里听你唱歌，就是我最大的梦想了。”

    所以的有多么差劲他不用想都能知。

    金灿灿的光线里，她的尾扬起，脖颈纤，走路的姿态非常好看。

    “鲨鱼在最后扭，咬断试图用剑结束它生命的人类的脖，他说，我很兴，我的梦想实现了。”

    裴时桤的话一被噎在咙里，

    ……

    “哈啊？”

    莳音过他手里的试卷，抬眸淡淡看了他一，什么也没说，转过，直接离开了。

    她的躯在光里显得有些单薄，风过，又把她的声音的很辽阔。

    这张英语试卷是他随便写的。

    “看了啊。”

    莳音就坐在窗边，冷空气及肤

    仿佛一秒就要泪来。

    “嘛，你不会要哭吧？我告诉你啊，你要是敢哭，我就……我就把你的试卷丢厕所里你信不信！”

    第五章

    女生一沉默了。

    “啊？”

    什么海草，哪里来的海草？

    裴时桤愣愣地看着她的背影，老半天没反应过来，最后冒一句，

    莳音错愕地盯着他，

    “这是老师上课讲的容，你放心吧，我都是用铅笔写的，你要是觉得不行，拿橡了就好了。”

    不对。

    整张试卷上，密密麻麻写满了解析。

    但是就这样被人家看见也很丢面儿好不好！

    你有本事捡错卷，你有本事挑数学卷捡啊！

    少年靠着栏杆，语调懒散，

    但裴时桤的心一变的更糟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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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写了这么多解析，是鄙视他的智商还是学习态度？

    “你再瞪，你再瞪我试试！嘿，我就随便看了看，随便问一结局怎么了，你不想说就别说呗，哭什么。喂喂喂，我告诉你啊，你要是再……”

    ……

    “对了，你这个故事的结局是什么？”

    然后勾起角，漫不经心地问，

    ……

    蹙起眉，就这么盯着他，可能是因为盯的太用力，连眶都微微泛红。

    九月份的奚城，温度已经渐渐降来了，风拂窗，都带着丝丝凉意。

    “我靠！”

    多么贴心啊。

    女生垂眸，睫盖住睛，神平静。

    ——被贴上了无数狗膏药。

    虽然裴大佬并不在乎自己的英语分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