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名扬终于张开了嘴，把那勺粥吃了去。

    他笑了一，夸奖：“这样才乖。”

    喂完那碗粥之后，他就走了。铁门重新关上的那一刻，肖名扬想明白了，要是想活去，就要吃东西。她默默地穿上了衣服，然后走到了窗，端走了盛有饭菜的盘，坐到了书桌旁边开始吃饭。

    第五天，他又来了，带着记录本和笔，问她各各样的问题、记录、离开。一连持续好几天，他都是这个步骤，但是到了第十天，也就是今天，他来的时候没有带记录本和笔，而是端了一盘饺过来。

    对了，今天是大年三十。

    他把饺放到了书桌旁，转，看向背靠墙抱着胳膊站着的她，问：“你喜吃什么馅的的饺？”

    肖名扬反问：“你的什么馅。”

    “香菇馅，我喜吃香菇。”“敬宁”说，“但是敬宁他妈每次都包三鲜馅的，因为她儿喜吃虾，但是我一也不喜吃，甚至是恶心，所以每次吃完我都要偷着跑到卫生间吐，连本带利的吐净为止。”

    肖名扬：“呵，听起来好像有惨。”

    “敬宁”叹了气，把书桌的椅拉了来，坐之后，从衣兜里摸来了烟和打火机，叼着一烟燃后，的了一，又的吐了来，刹那间，烟雾缭绕，飘渺的烟雾将他的面庞笼罩了，就连他的声音听起来也有些虚幻了：“还有更惨的，你想听么？”

    肖名扬：“讲讲吧。”

    掸了一拇指，弹了弹烟灰，他撩开了右手手腕上的衬衫：“敬宁手上也有这个疤，上初中的时候逃学，回家被他爸打的，整条手腕连带的打骨折了。”

    肖名扬的眉蹙了起来，隐隐能猜到他经历过什么。

    “那是我刚从人造里生的第三个月，父亲把我绑到了那张椅上，就是你在实验室里坐过的那张。他怕打偏，所以又在我的右臂上固定了一铁索。”说到这儿，他突然沉默了，又的了一手中的烟，目光迷离而悠远，少顷后，他吐了那烟，嗓音有些暗哑，“你知那一有多疼么？”

    肖名扬沉默片刻，问：“你恨你的父亲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