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还是白？”他听见那个声音问，“神还是？”

    只有小凤凰发现，星弈似乎了个很消耗他经历的梦，因为他显得很疲惫。他乖乖蹲在星弈手心，由他给自己剪掉烤焦的，而后被轻轻放在了床榻上。

    雪白的。

    星弈了气，想要伸手摸摸这只急哄哄的小鸟的，但看到手上的血污时又收了回来：“我没事。”

    他面如常，气息也如常，众人犹疑一阵之后，也就慢慢放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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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这群人仿佛是因为杀孽过重，故而都带诅咒，一个比一个去得早，在星弈将星盘造来之前，便一个接一个地烟消云散了。

    他手指间一片温，有鲜血滴落，是小凤凰啄伤的。这只小鸟上蹿，大声啾啾着，喊他的名字：“微兼，微兼？微兼，七杀哥哥发现星盘力量不大对劲，赶过来时发现你被魇住了，你没事吗？”

    七杀负手立在一边，低声：“帝君，您睡过去的这两个时辰里，星盘的扰更加明显了，好像没人压制了一般，还好没什么事。”

    星弈应来，简单洗漱宽衣，上了榻。小凤凰用小翅膀盖住他的睛，小声叨叨：“微兼微兼，

    话音刚落，星弈彻底清醒了过来。

    星弈向来无梦，无心之人必然无梦，这是理所当然的。与此相似，他也甚少回忆往事。这天，他却一反常态，靠在冶炼室的椅上了一个梦——上古战场的红云久久不散，他走着走着，忽而就变成了孤一人，天地山川都变成了血，血中再渲染大片的白，将整个世界分割成两个分。

    他意识地：“你是谁？”

    星弈挥挥手，仍然是那三个字：“我没事。”

    那时星弈就叫星弈，是后来的人开始传扬他的尊号，叫他浮黎，说他是黎明前的曙光。

    他张了张嘴——

    与此同时，虎传来一阵剧痛，将他从昏沉中唤醒。星弈皱眉睁开，迷蒙间看见了一只焦急的小鸟在前窜。

    七杀跟了几步，眉锁：“这还是千年来您第一次没压住星盘，要不我现在就去把贪狼和破军请过来为您护法——”

    “白。”他。

    剩一个倒是没消散，却生生缺少了一颗心脏，不会老也死不得，万年如一日。

    这小鸟蹲在枕边，建议：“微兼，既然明天要门，不如我们现在来睡觉罢？”

    “我是你的心。”那个声音蛊惑般地诱使他选择，那迷的气息足以让任何人目眩神迷，仿佛一秒便能坠燃烧无边业火的渊，也能让人获得无边快乐。

    外边连天都黑了，他竟然睡了这么久。这时候他才发现小凤凰的羽被烤焦了一分，应当是行闯来，被星盘迸的力量灼伤的。星弈捉住他，起往外走：“我没事。”

    月老也在旁边等着，有犹疑：“帝君您被……被魇住了？”

上古的黑夜和寒冬一样漫，他们当中，女娲艳刚烈，心思重；刑天直犷，相貌骇人，酆都和他一样沉默寡言，但极其嗜血嗜杀，他们这群人没有一个是看起来像是会走神的，后人将他们化了不少，建立秩序、平九州、分割六界这些事迹都已经如同浮云般略去了，能留的都是吉光片羽。

    星弈：“不必，我心里有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