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这滋味说不清是什么，他晓得这故事的结局，因为小凤凰最后还是孤一人来找他了；他也说不清为什么自己不直接把小凤凰逮了捉回去，反而还要在这里听他的小鸟与别的男人的儿女。

    “人烟消云散后，他便记起了自己原来是一只凤凰。六界中独人界那样在乎生死，但只要不是人界中人，总还有其他办法，这只小凤凰便开始找他郎君的转世，只可惜一直没找到。后来他才知，原来他的郎君也不是凡人，而是个神仙。第二世，他的郎君投生为仙山剑修，那是一个与世隔绝的地方，两个人都记得彼此，都在努力相见，那剑修拼命修炼，想要飞升后从仙山离开，来找他的小凤凰。”

    然后不应该和和地在一起，从此好月圆么？

    凤凰明尊：“这是第三次了，帝君，好好珍惜罢。”

    说到这里，凤凰明尊停顿了很久，久到星弈嘶哑地开问：“然后？”

    星弈猛然睁开，低声问：“……你说什么？”

    “那剑修信中写不完的话，便会对我说，希望我能说给那只小凤凰听，我也因此知了他们的前世因果。那时候连我都觉得这一对大约是要熬了，可没想到那剑修飞升当天……就不见了。从此再也没人见过他。

    “后来？”凤凰明尊笑了，“劫劫，最终不还是个‘劫’字么？当年我还未曾飞升明尊，就在那仙山中当一个教宗护法，那个仙山自古是天地之外的地方，他们连传信，都只能等一年一到的青鸟来。有一回我化了原，被那剑修误认成青鸟，便将信件给我了，从此我每隔三天为他们传一次信，差跑细了。”

    贪狼不声，伸手摸了摸他的。

    “您以为第一世，你们是怎么死的？如果不是那个孽龙少帝正好是主贪与暴戾的贪狼坐命，你也不会为王爷被怀疑至此。您亲手将孽龙星放杀破狼格局中，您自己却也受到了波及，甚而带累了小凤凰。这其中到底是缘是劫，谁又说得清呢？”

    玉兔还睡着, 凤凰明尊走房门，将这只嘟嘟的兔给破军, 转关了门，后也再没有什么人走来。七杀和贪狼立在院里, 一雾，比了个手势问他怎么回事。

    小凤凰便

    的确是走了。

    小凤凰听到了，探问贪狼：“微兼走了吗？”

    凤凰明尊拼好了最后一块晶莹剔透的碎片，将它放在了玉兔的怀里，默念诀，将其化玉兔的心神，而后抱着这只睡过去的兔站起来，语气仍然不徐不疾：“我说，那剑修飞升当天，从此就不见了，而您就此现在了众人中。小凤凰找尽三千仙山都没能再找到他的影，翻遍整个天都没寻到他的人，直到我托人拐弯抹角地告诉他，他等的人就在浮黎中，他才安定来，拼了命想化形了过来找你，傻得本不在乎你记不记得他。”

    凤凰明尊回看了一, 也比了个手势, 轻声：“走了, 让帝君好好想想罢。”

    那明明是他的小鸟。

    院里一时寂静无声, 只剩微风拂动树叶的沙沙声响。

    “北天动摇，只存在传说中的浮黎神忽而现在了云层之上，被人发现。而你，帝君，也就是那天之后，天中人才知原来您还活着，成了星盘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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