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又忍不住瞥了汤小年和杨成川的房间，像是有些张，但一番言又止后，终究什么也没说。

    杨煊不知为什么只是个药会搞得这样郑重其事，他坐到沙发上，竭力作若不经意的样，促：“不暗了，快吧。”

    汤君赫也跟着坐来，拿着药晃了晃，对着杨煊手臂上发乌的那一了两，然后伸指，在那块肤上转着圈抹了抹，又抓着他的手臂，低呼呼了两。

    那怪异又不失时机地冒了来，杨煊收了手臂：“差不多得了。”

    没想到汤君赫抬起看着他，眯起睛笑了一，神里混了一丝得逞似的狡黠。

    杨煊怔了一，脑里倏地闪过一个想法——这好像还是他第一次看见他弟弟大之后这样笑。

    汤君赫笑起来的时候，睛弯弯的，尾的睫错着，目光中的郁一扫而空，给人一天真的觉。杨煊忽然想伸手摸一他的发——不知小时候那绵顺的手有没有改变，但他的指尖微微动了动，又忍住了。

    汤君赫把雾剂的盖扣好，又没话找话地问杨煊：“为什么要去台球厅看场啊？”

    “不然呢？”杨煊瞥他一。他本想起回房间，但看看汤君赫好像并没有想回去的意思，便也一时没有动作。

    “我觉得有危险。”汤君赫握着雾剂，想了想说，“而且，酒吧里好像不许未成年的，他们还要雇佣你，那不是违法的吗？”

    杨煊看着他若有所思的模样，有些想笑，反问：“你要举报我？”

    “不是，”汤君赫慌忙解释，“我是想，或许你可以别的……”

    “只有你这样的才会被一看是未成年。”杨煊一不给他留面，他朝后倚了倚，靠在沙发背上，放松了一些，“别的，你给我找？”

    汤君赫像是真的思考过这个问题似的，犹豫：“我是想，要不，你教我打台球？我可以小时付费的……”

    汤君赫不知杨煊为什么要兼职——明明他看上去什么都有，本不需要靠自己赚钱。早在他刚来这个家里时，杨成川就给了他一张银行卡，他对自己这样大方，对杨煊自然更不会亏待。但兼职不就是为了赚钱吗？汤君赫想，不原因是什么，杨煊兼职肯定是想赚钱的。

    听到他这样说，杨煊是真的绷不住笑了一声：“一小时多少？”

    “你说呢……”汤君赫有不好意思，“你来定吧。”

    杨煊意味地问：“你不是还背着欠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