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国庆节放假两天呗，要提前预订的。”说是给杨煊过生日，其实是几个人打着过生日的

    尹淙立即大声接上了这句被班主任念叨过一百遍的老生常谈：“学习如逆行舟，不则退！”

    汤君赫就是不上晚自习的那一小拨人之一，对他来说，在教室学习还是在家里学习，都是一样的。只要不分心去想杨煊，他就可以一门心思地学习几个小时也不会分神。这似乎是一难得的天赋，如果说这个世界上有一类天生“适合学习”的人，也许他可以位列其中。

    杨煊并没有表现多大的兴趣，只是问：“什么时候？”

    冯博一也没打算给她留面，抢先说：“我们是杨煊的同学。”

    班主任刚刚那被憋回去的气这时总算吼了来：“尹淙！我刚刚说什么？”

    只要能天天看到杨煊，他就心满意足了。

    过犹不及，这个理他还是懂的。那晚杨煊看向他的神在他脑里过了千百遍，每过一遍，就足以让他激灵一。

    汤君赫自觉把自己对于杨煊的占有控制到了最低的程度——杨煊可以不看他，可以不理他，也可以不跟他说话，但是绝不可以离开他的视野。

    他觉得自己示好示过了，杨煊真的开始讨厌他了。依他对杨煊的观察，杨煊是不会把憎表现得很明显的人，所以他不喜一个人，表现来就是冷漠、平静、搭不理。

    “来找你商量你生日的事，”冯博卸掉脸上的敌意，走上前跟杨煊说，“我们打算去麓山办野炊，山上还能野宿，煊哥，你觉得怎么样？”

    九月旬的一个周末，汤小年正在厨房给汤君赫切果，家里突然来了几个不速之客——冯博带，领着王兴淳、陈皓和应茴敲了杨煊家的门。

    前桌的男生侧过脸小声提醒：“学习如……”

    “你们是君赫同学吧？”汤小年有些拘束地问，这还是第一次有学生到家里来。

摇，没作声。

    正说着，正在书房用电脑的杨煊听到外面的动静，拉开门走来问：“你们怎么来了？”

    一句话说得汤小年心里不太舒服，脸上的笑顿时就僵住了。应茴见她表渐冷，伸手拍了一冯博的胳膊，跟汤小年笑：“他开玩笑的阿姨，我们跟杨煊君赫都是同班同学。”

    意识到杨煊并不想和自己上学之后，汤君赫便没再试图去招惹过他。

    汤君赫开始变得小心翼翼——他害怕杨煊再次消失掉。尽他们还在上学，但他总有一觉，如果杨煊想要消失，那谁也拦不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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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的学生们都渐渐收了心，开始有人自觉留在教室上晚自习。由于学校实行素质教育，班主任虽然旁敲侧击地表示希望大家都能留来，但明面上却还是没有达制命令。

    汤小年一开门，看到几个十七八岁的男孩女孩站在门外，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他们可能是汤君赫的同学，便扯的笑容，把几个人让来。

    来找杨煊是主要目的，还有就是，冯博和陈皓想借机看看那个把城副市迷了半辈的“三儿”什么样。

    班主任看着她叹了气：“收收心吧，你们！”

    尹淙睁大了睛，试图从脑里面挖一丁有用信息。

    尹淙接着说：“不过你考第一，班主任不会对你说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