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写的？”杨煊问。

    “好学生什么都会。”乎意料地，汤君赫这样说，语气里些许不服气的意味。

    “你许吧。”杨煊随。

    汤君赫半蹲在方桌前面，闭上睛，对着糕虔诚地双手合十。杨煊看着他那两片覆来的微颤的睫，脑中忽地冒一个想法——他怎么总也不大似的？再过十年，他总不会还是这副天真的模样吧？

汤君赫将糕放到书桌上，拆开包装，拿赠送的蜡烛，数了十七支，围着糕边沿依次上去，好之后他抬四搜寻一番，转看着杨煊问：“哥，你的打火机在哪儿？”

    “送我一个愿望？”杨煊有些失笑，“可我真的没什么愿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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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我帮你许？”听他这样说，汤君赫的神又亮了起来，满怀期待，“哥，我替你许一个愿望吧？”

    “心意我领了，”杨煊淡淡，“愿望就算了。”

    汤君赫：“嗯。”

    杨煊拿过沙发旁边方桌上的打火机，一挥手朝汤君赫扔了过去。

    看着汤君赫黯淡去的神，杨煊有些神。要说愿望，也不是一个都没有，可是譬如“让我妈回到十年前的样”这样的愿望，已经不算“愿望”而算“愿妄”了吧？

    “哥，你许愿蜡烛啊。”汤君赫又一次促。

    “放这儿吧。”杨煊偏过，示意他将糕放到沙发旁边的方桌上。

    正这样想着，汤君赫忽然睁开双

    杨煊想了想说：“我没什么愿望。”

    汤君赫有些怔愣——这是他没有料想过的答案。他只想着可以送给杨煊一个愿望，却没想到杨煊会说他没有愿望。

    杨煊看清了糕上的那行“祝哥哥杨煊17岁生日快乐”，他一就认来那是汤君赫的字迹，已经过去这么久了，他的字居然跟小时候没什么两样。

    杨煊闻言笑了一声。

    “可以啊。”杨煊说。

    汤君赫又跑回到书桌前，弯腰将糕小心翼翼地抱起来，伴随着他走向杨煊的脚步，糕上的烛火轻轻摇动。走到离杨煊两步的地方，他郑重其事地看着他说：“哥哥，生日快乐。”

    烛火在他的中积聚成一个很亮的光，杨煊看着他认真的神，忽然不知该什么反应才恰当。

    “怎么会没有愿望？”汤君赫有些急了，甚至开导起杨煊来，“人都会有愿望的，怎么可能一个愿望都没有呢？哥，你好好想一想，只要你有愿望，我就一定能帮你实现，因为这是我送你的生日礼。”

    杨煊将手机放来，在黑暗中笑了一声：“这么正式？”

    汤君赫走过去，将糕放来。台上只有一个单人沙发，汤君赫无可坐，便在方桌前面半蹲来，抬看着杨煊说：“哥，你许愿蜡烛啊。”

    汤君赫失落到无以复加，他怎么就没想到，他哥哥杨煊什么有，却偏偏没有愿望呢？他喃喃：“可是，蜡烛总是要的呀……”

    汤君赫伸双手接住了，一只手拿住打火机，拇指划开盖，然后拨动打着火，一支一支地将蜡烛燃。这些都完之后，他跑到门边，伸手摁墙上的开关，灯应声而熄，偌大的房间只剩书桌方向传来的微弱烛光。

    杨煊看着他低声问：“好学生也会翘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