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厌的神。他不想在除夕夜给两个老人添堵，但没想到那边主动提来要跟杨成川通电话。

    往年杨煊的姥爷和姥姥都对杨成川这个渣男恶痛绝，今年这个举动实在有些反常，连杨成川自己也面惊讶，他本就预料到岳父岳母不会搭自己的茬，叫杨煊替自己带一声“过年好”，不过是觉得面上过得去就行，本就没指望能通上话。

    杨成川从杨煊手里接过手机，堆笑脸，频频应着那边提的要求：“您放心，杨煊功课没耽误多少，您看到他的托福成绩没？您别动怒……都是为了孩的前途，您老心平气和地说，别气坏了……”

    听着杨成川讲电话的声音，汤君赫不动声地朝杨煊挪了挪，又悄悄地伸手，握着杨煊的胳膊，将他的手从上拉来。杨成川正对着电话那边哈腰，这时觉得面上挂不住，起要去书房，本无暇顾及他们这边的况。汤君赫将杨煊的手拉到他们中间的空隙，摸索着握住了。

    许是因为刚从外面回来，杨煊的手凉而燥，汤君赫地握着，想把自己手上的量传到他哥哥的手上。

    杨煊并没有什么反应，由着他把自己的手拉来，又由着他握住自己。

    杨成川打完电话，从书房走来，将手机递还给杨煊。汤君赫立即松开杨煊的手，朝一旁挪了挪，跟他手背贴着手背。

    这个场面落到杨成川的里，那就是一派和谐的兄友弟恭，再加上他也看来汤君赫平时有些依赖杨煊，便笑：“君赫见到哥哥回来很兴吧？”他坐到沙发上，看着自己十几年前的一大一小两个崽，颇有些欣地叹，“要么是兄弟呢，就算从小不在一起大，还是比外人要好。”

    汤小年在厨房听到这话，心掠过一丝不快，抬了音量喊：“君赫，过来端饺。”

    汤君赫了厨房，汤小年把饺盛到盘里，压低声音问：“他怎么回来了？不是说要在国外待到初七八？”

    “不知。”汤君赫端起饺就要往外走。

    汤小年有气没撒，又对他无可奈何，只能自己也端起饺跟着走去。

    四人围桌而坐，汤小年佯作关切地问：“小煊怎么这么晚才回来？没买早一的机票啊？”

    “飞机得十几个小时呢，”杨成川看向杨煊，“是吧，早晨几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