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涉及到毒品，这起案件引起了警局不小的重视，事调查得很快，次日上午，杨煊就接到了他那个朋友的电话。这朋友叫赵研，是他的一位学，如今在省的公安大学上大一，两人在篮球队了两年队友，关系还算不错。

    杨煊低看着他，他弟弟的这张脸还是那样有迷惑，神里透着天真和乞求，那模样跟小时候像极了。他伸手了他的发，淡淡地说：“不会。”

    而如今摆在他面前的有两个选择，信由缰，或是及时勒……

烟，半晌也没说话，等到手上的半截烟燃尽了，他才捻灭了说：“先回去睡吧，如果再有警察过来找你，你就照原来计划好的去说吧。”

    汤君赫这才松开手，他退后一步，后背贴着门说：“那我回去了哥。”然后转开门，走向自己的房间。

    “嗯。”汤君赫应着，从窗台站起来。其实他还不想回去，但听杨煊这时心不佳，他只能听话地回屋睡觉。

    “回屋睡吧，”杨煊说，见汤君赫还是地抱着自己不肯撒手，他又补充了一句，“我有。”

    ——原本是打算问这些的。

    “这么步步为营是从哪学来的？”

    只是当那双颤抖着的手将手机递过来的那一刻，这些问题反而让他问不了。生平第一次，杨煊意识到自己正在被一个人毫无保留地着。这一，甚至在他母亲在世时他都没有受过。“我可以为你去死。”原本以为只是一句幼稚而可笑的海誓山盟罢了。

    汤君赫的手到门把手上，临到门还是没忍住，他转过抱着杨煊说：“哥，我今晚能不能跟你一起睡？”

    赵研的爸爸是城公安局的局，杨煊昨天在警局完笔录，便给他

    完全掌控一个人所有的和绪，那觉的确很好，可是当意识到这背后隐藏的那份纯粹而炽烈的，杨煊开始觉得有些东西已经偏离了原本的轨。

    “有必要得这么绝吗？”

    杨煊洗完澡，关了灯躺在床上，脑中总是闪现汤君赫的那张脸。有元旦那晚的，那两片微张的嘴像鲜红滴的熟透的樱桃，珠漆黑莹，还有那无辜而引诱的神；有几个月前在山上的，那束灼灼发亮的目光，烈得像有温度似的，几乎能把人灼伤；有大半年前那个昏暗傍晚的，他哭得鼻涕泪，看上去可怜兮兮的，脆弱而狼狈；还有几个小时之前的，他脸上血全无，连嘴都是白的，整张脸只剩极其分明的黑与白，看上去正于崩溃的边缘……

    “不觉得太睚眦必报了吗？”

    ***

    杨煊将手背平放到睛上，在寂静的黑夜里叹了气。

    “那哥，你不会不理我了对吗？”汤君赫说完，抬起看着杨煊，“你不是说过吗，只要我听话，你就不会不理我。”

    一个人怎么能到与恨都是如此真实而烈的？原来那些直白的表白不是别有用心，主动的献也与轻佻无关。

    杨煊也站起来，走在他后面，想要去浴室洗个澡。

    毫无疑问，他已经完全掌控了他弟弟，可是他自己的却似乎开始失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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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么多样，他是用哪一去翻垃圾桶捡那几截烟的？用哪一去不夜城拿到那人的联系方式的？又是用哪一引导冯博跟那人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