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怔愣中回过神来，有些无措地看向杨煊。

    大门的隔声效果很好，但屋嘶声力竭的声音仍旧模糊地渗了来，间或有重砸到墙和地面的碎裂声。

    杨煊慢慢站直了，低着立在门前。这声音他再熟悉不过，如若不是旁边站着汤君赫，他险些以为时光倒，自己又回到了几年前。

    “哥……”汤君赫不知所措地去抓他的手。

    杨煊垂着睛冷笑一声：“人渣。”然后他握着汤君赫的手，不由分说地拽着他了楼。楼梯间一片昏黑，伴随着他们的脚步声，的应灯渐次亮起。

    汤君赫被杨煊拽着走到了三楼，突然间回过神来，说什么都不肯走了。他一只手被杨煊握着，另一只手用力地扒着楼梯扶手。杨煊停脚步，转看着他。

    “我要回去看看我妈妈。”汤君赫朝后退了一步，抖着声音说。

    “有什么好看的，就像十年前的我妈妈一样。”他朝汤君赫的方向靠近一步，面沉似，“你不是看过么？”

    杨成川的人生第二次东窗事发。

    上一次，他胆大妄为地将私生接到了家里，从此加剧了前妻的神问题，十年后的这一次他变得谨慎了很多，找了个外地女人，幽会次数不多，而且都在隐蔽的郊区行。

    但他到底低估了汤小年作为一个女人的直觉，他甚至都不知自己在哪个地方了纰漏，以至于让汤小年这样的文盲抓住了把柄。

    汤小年从他的手机里翻了那个女人的手机号，当场拨了回去，那边滴滴的女声让杨成川辩解不能，原形毕。

    在这样的节骨上，杨成川还没把两个儿的事解决彻底，自己倒先陷了漩涡之中。

    “杨成川又轨了，”杨煊毫不遮掩地向他弟弟揭着门的真相，他的表无动于衷甚至于有些麻木，“只不过轨的对象从你妈妈变成了别人。”

    汤君赫定定地看了杨煊两秒钟，然后猛然转过，挣开杨煊握着自己的手，不不顾地踩着楼梯跑上去。

    看着他消失在楼梯的拐角，耳边的脚步声逐渐模糊，杨煊冷冷地牵动嘴角笑了笑，然后他后背倚到墙上，摸了支烟来，用打火机燃了，一一地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