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女人。”

    杨煊的动作稍顿，抬看着他。汤君赫正定定地看着他，这双睛前些天一直低垂着，有意避开他，这时却一瞬不瞬地盯着他看，乌溜溜的，看上去跟十年前没什么分别。

    “战友。”杨煊直视着他的睛说，然后抬手了他的发。

    汤君赫睫微颤，眨了一，转看向窗外。

    杨煊收了手，靠回驾驶座，发动车上路。

    威士忌后劲足，坐在车上，街边的霓虹灯逐渐成一团，被摇晃的树杈搅动成一片混沌。

    汤君赫突然觉得像是在梦——燕城的夜，他哥哥杨煊开车载着他回家。梦也没有这样异想天开过。

    第八十七章

    车驶小区，杨煊打着方向盘问：“几号楼？”

    汤君赫这才回过神：“6号。”

    小区有些绕，楼号排列得并不明晰，杨煊绕着小路往前开：“租的房？”

    “嗯。”

    “不介意我上去看看吧？”

    他问得直接，以至于汤君赫一时有些反应不及。汤君赫的倚在座椅靠背上，盯着前方看了半晌，直到车停至6号楼前。

    他想问杨煊是以什么份上去看看的，是于哥哥的关心还是旧人的介怀，但最终他什么也没问，只是低解了安全带说：“没什么介意的。”

    他开门车，酒麻痹了大脑，走起路来脚不稳。杨煊从另一侧车门来，走过来扶住他。

    他们了电梯，杨煊没收回胳膊，仍旧是搭在汤君赫的肩膀上。汤君赫的后背靠着电梯，侧过脸定定地抬看向杨煊。杨煊抓着他肩膀的那只手收了一些，带着他往自己的侧靠，也许是因为汤君赫落在他脸上的神太过不加掩饰，几秒钟后，他也侧过脸看向汤君赫。

    汤君赫醉酒后的神让杨煊觉得有些熟悉，无辜而引诱，那两片嘴则被烈酒烧得红透了。像熟透的果实。当年青涩的少年也熟透了，变成了游刃有余的汤医生。

    “谁教你喝酒的？”杨煊的声音压得很低，听起来有些哑。

    汤君赫察觉到空气中涌动着久违的望，不只是他对杨煊的，还有杨煊对他的——他见过杨煊动的样，尽过了这么多年，他也依旧能分辨他哥哥喜怒不形于的外表，到底是冷漠还是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