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窗边：“郑主任。”

    杨煊听到这边的动静，这时也从座位上起，走到他旁边站定。郑主任有些意外地看了他一。

    “这是我哥，”汤君赫不带什么语气地说，“您说吧。”

    “哦，”郑主任，“小汤，你也是外科的，那些宽人的废话，对你说了也是白说，我就跟你直说了吧，你妈妈这个况，发展到现在已经很不乐观了。”

    汤君赫压着绪：“我知。”

    “今晚心脏突然停，主要是癌细胞转移扩散，导致官衰竭，这次能救过来算是意料之中的事，但是再有一次……真的说不好。”

    明明是早就知的事实，但这话经由郑主任说，汤君赫心仅存的一丝侥幸彻底破灭了，他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绪，偏过脸，忍着不让自己哭来。郑主任说得不对，相比这些直白的字，他更想听那些宽人的废话。

    “你啊，这些日，多陪陪她，那些择期手术，能往后推就往后推吧，手术总是不完的。”

    汤君赫的角红了一片，：“嗯，谢谢郑主任。”

    郑主任走后，汤君赫站在原地呆立片刻，侧过脸问杨煊：“有没有烟？”

    杨煊低看着他：“没带。”

    汤君赫说：“别带了，烟对不好。”顿了顿又说，“我去陪她一会儿，你早些回家吧，谢谢你送我过来。”说完，转走到ICU病房前，推门去。

    杨煊看着关严的病房门，低思忖片刻，也转走了。

    一直等到凌晨，汤小年才睁了。汤君赫接了一杯递给她，汤小年虚弱，说起话来有气无力，像是嘶嘶地漏着气，汤君赫得贴近了才能听清楚她说了什么。

    “是不是喝酒了？”汤小年问。

    “只喝了一，不多。”汤君赫说。

    “跟谁啊？”

    “麦泽他们。”

    说话对于汤小年来说太累了，她神空地盯着前的空气，过了好一会儿才又说：“回去，睡觉吧。”

    “你快睡吧，你睡着了我就回去。”汤君赫伸手帮她掖了掖被角。

    “明天，还得上手术，”汤小年一句话说得气若游丝，“你不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