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班室走。相比吵吵嚷嚷的病房，还是值班室更清净一些，他是真的不想待在病房里。

    躺了一天，全又又乏，他到值班室的卫生间里，用一只手简单洗漱，然后坐到办公桌前的椅上，看着外面的天，向晚的天空呈现一灰蒙蒙的青蓝。事实上昨晚他清醒过片刻，也许是因为涂在肤上的酒太凉了，有一瞬间他觉得自己回到了小时候，汤小年给他涂抹酒，但他一睁开，却看到了杨煊。杨煊朝他俯的时候，他其实是想叫他一声“哥”的。但嗓是哑的，张了张嘴却没叫声，当有些清醒过来，记起十年前说过的话，于是又闭了。

    不知为什么，闭上睛之后，他能觉到杨煊隔着夜盯着他看，落在他脸上的目光似乎混合了一很烈的望，有那么一瞬间，当杨煊的拇指到他的嘴上时，他以为杨煊要吻自己。

    正当他有些神地看着窗外逐渐昏黑的天空时，值班室外响起几声敲门声。

    “请。”汤君赫侧过脸说。

    门锁传来细碎的喀拉声，然后是推门的声音，杨煊走来，手上拎着饭。

    来后杨煊抬手开了灯，昏黑的屋里顿时被白炽灯的灯光照亮。

    “烧退了？”杨煊走过来，用手背试他额的温度。

    汤君赫没说话，他把饭盒一个一个地拿来，打开盖，摆到桌上。拆了一双筷开始吃饭，一一地，吃得很认真。他从不挑，杨煊买来的又都是他吃的菜。

    吃饱了才有力气说话，他要好好吃完这顿饭。杨煊倚着他的办公桌，低看着他吃，过了一会儿去接了一杯来。

    汤君赫吃得很快，几分钟便吃完了，他放筷，喝了一，了纸巾嘴。

    “我想——”

    “我想——”

    又是同时开，他们好像总是这样，要么谁也不说话，要么就一开就会撞上。这次更巧，想说的话似乎都一样。

    汤君赫定了定神说：“这次该我先说了。”再不说，他又该没有勇气了。勇气这东西，错过了这一瞬，或许一秒就烟消云散了。

    杨煊并不打算同他争，让：“嗯，你说。”

    “我想问你几个问题。”汤君赫垂着，气。

    “你问。”杨煊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