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君赫定定地看着杨煊，距离近得可以受到彼此的呼，他可以再清楚不过地看着他哥哥。杨煊的眉齐整黑，睛因为微微凹陷而显得尤为邃，若是只看上半张脸，几乎可以用“款款”来形容，然而遮住眉，单看半张脸时，锋利的颌廓和削薄的嘴又让他看起来凌厉得不近人。这差别看似矛盾，在他脸上又显得无比和谐，年少时就初见端倪，成年后更是有增无已。

    汤君赫全然忘记了泪，先是伸手遮住杨煊的半张脸看着他的睛，又将手掌挪上去覆住他的睛，杨煊被他遮着睛，并不阻拦，只是问：“怎么了？”

    汤君赫把手移开，看着他的睛说：“观察你。”

    杨煊的角微微勾起来：“观察什么了？”

    汤君赫说：“你猜。”说完又忍不住自己补上一句，“观察你好看。”

    杨煊低低地笑了一声：“夸我还是夸你自己？”

    汤君赫想了想说：“不能一起夸吗？”

    年少时就有人说过他们得像，起初汤君赫并不能分别这相似现在哪里，单从五官而言他们似乎并不太相像，直到后来杨煊走后，有一次汤君赫的同桌尹淙无意间提起，说他们的睛最像，看上去比平常人要更黑一些，尤其是当看向某一个人的时候，黑沉沉的瞳仁让他们看上去极其相似。

    杨煊俯脸吻了吻汤君赫的睛，然后顺着他脸上的泪痕一路吻去，当吻到嘴时，汤君赫忍不住笑起来：“有咸……”

    杨煊则反问：“为什么会咸？”说罢他半的又在汤君赫了一，汤君赫猝不及防地闷哼一声，杨煊便从他了来，伸手拍了拍他腰侧：“去洗澡？”

    他一来，留在的便了来，汤君赫眉间微蹙，脸上显些许动的痕迹。杨煊一低也看见他的画面，随之笑了笑，又抬吻了一汤君赫的嘴，然后了床。他这一笑，汤君赫瞬间有些难为，坐起来挪蹭到床边，两条抬起来，避免脚底接地面，扭过看了看窗台边的一次拖鞋，装没事儿似的：“哥，我拖鞋在那里。”言之意是让杨煊帮他把拖鞋拿过来。

    但杨煊却并没有帮他去拿拖鞋的意思，连睛都没有朝那个方向瞥一。“我抱你去吧。”他说着，俯把汤君赫打横抱起来，走到浴室，又将他放来，让他踩在自己的脚背上。

    “你好啊哥，”汤君赫微抬着颌看杨煊，“不过我也了，以前到你这里，”他展平手掌比划着杨煊颌的位置，“现在到这了，”他的手掌侧碰到杨煊的鼻梁。

    “现在多了？”杨煊拿着洒朝他上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