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得好的？”杨煊提醒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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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费了多大力气才戒掉它们，变成了现在这个看上去过得很好的汤医生，可是一个疏忽，就被他慧如炬的哥哥从外至里地看透了。

    “松手，”杨煊沉声，语气听上去不容置疑，“藏起来不想让我看到？已经晚了，被是我帮你盖好的。”

    一时间这些年压抑的委屈全都来势汹汹地涌了上来，他的垂得更甚，胳膊肘撑在上，压着那件外，两只手盖着整张脸，声音压得很低：“非得这样吗？哥，你非得……”他哽了一，停来缓了缓，竭力压抑着自己的绪，以

    “已经过期了，”汤君赫咽了咽咙，在杨煊的注视，他觉得过去那个腐坏的自己无遁形，这觉让他有些恐慌，“我，我很久不吃这个了。”见杨煊看着他不说话，他又补上一句，“这句是真的……没撒谎。”

    杨煊盯着他看了片刻，将他看得垂，他伸手去掀他的被，汤君赫意识到他想什么，立刻抓被的边沿，阻止杨煊的动作，但杨煊的力量显然远胜于他。

    “好的。”汤君赫满心满都是他哥哥，没过脑地说完这三个字，抬起吻向杨煊。

    “怕你会兴得睡不着，”杨煊低看他，两张脸离得很近，鼻尖几乎碰上鼻尖，“睡得怎么样？”

    “那只是助……助眠用的，”汤君赫把从他肩膀上抬起来，心虚地解释，“副作用比安眠药要小一些。”

    汤君赫瞬间清醒过来，意识看向药箱的位置——那盒降心率的药，杨煊看到了？！

    汤君赫的睫颤了一，很缓很慢地垂，定定地看着那件黑外，恍然间他想到几年前那个糟糕透了的自己，白天烟，晚上吃药，隔三差五的喝酒，好像没有烟、酒、药这三样东西支撑着，他的生命就会像虫蛀的朽木，随时会垮掉、烂掉一样。

    杨煊搂着他，很温柔地回应他。相比他们在度假时那些烈而厚的吻，这个吻显得平静而柔和，不带一压迫，嘴相，呼缠绕，而缱绻。

    “那好，这盒降心率的药我们先不提。”杨煊说着，从床上起，走到药箱前，抓着药箱的边缘抬起来，放到汤君赫的旁边。他从里面拿一个小药瓶：“这瓶是安定片，已经空了。”又拿一瓶，“这瓶也是，还剩一半。”

    “还有这两盒，阿普唑仑，作用是……”杨煊将药盒翻过来念说明，“抗焦虑、抗抑郁、镇静、眠，”他抬看着汤君赫，“你是哪一？”

    “继续，”杨煊说，见汤君赫有些疑惑地看向自己，他又说，“继续撒谎。”

    汤君赫怔了一，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

    分开后，汤君赫靠回到他的肩膀上，神一眨也不眨地落在他脸上。杨煊的拇指抚上他的，用指腹轻轻挲了两，直视着他，声音低沉：“这是第几次和我撒谎？”

    听他这样说，汤君赫的动作顿了一，抓着被的那两只手随之松了劲儿。杨煊将被掀开，藏在面那件黑的棉质外。

更近一些，温的脸颊贴着他脖颈方在衬衫外的一小片肤，侧过脸看着他问，“哥，你怎么不早告诉我啊？”

    “真的哥……”汤君赫话音里透着底气不足，“你不回来，我肯定会担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