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从茶几的烟盒摸了支烟来，直起，夹烟的那只手了他的发：“想看就看吧。”然后走到窗边，划开打火机，着烟了一。

    汤君赫隐隐觉得这些信封与自己有关，他的心脏开始加速动，他小心地打开那个信封，把敞着的信封倒过来，薄薄的一张纸片掉到他的膝盖上，折起来的，从背面也能看到微凸的字迹。

    他莫名有些不安，呼一气，将那张纸拿起来，展开一看，上面只写了一行字：

    “名所有遗产赠与弟弟汤君赫。”

    字迹力透纸背，落款是“杨煊”。再后面一行，是五年前的日期。

    是五年前杨煊留的一份遗嘱。

    “遗产”两个字显得格外刺，汤君赫的握着信封的那只手忽然开始发颤，他觉得自己有些呼困难。

    他定了定神，又了一个信封来，打开，取里面折起来的纸片。

    同样的一行字，仍旧是“名所有遗产赠与弟弟汤君赫”，落款也依旧是杨煊，只是日期变了，是三年前的某一天。

    汤君赫的指尖抖得愈发厉害，他竭力克制着自己的绪，又了一个信封来，还是同样的一行字，同样的落款，不同的日期，六年前的。

    第一百一十五章

    汤君赫的手抖得愈发厉害，几乎拿不住信封，在他一个信封时，力气用得太过，一小摞信封掉在他的大上，还有一些掉落到了地上，他弯腰去捡，随即剩的信封也全都掉了来。

    他有些狼狈地埋着去捡那些信封，每个纸信封的正中都写着杨煊的名字，字迹浅不一，大小各异，有几张似乎因为年岁已久，已经褪了。十年真的太久了。

    汤君赫忽然想起杨煊讲过的那个故事，想到坐在宿舍里的夏昭看着吴攀留的那张信纸，原来在他栖栖遑遑的这十年间，他曾经有这么多次离那个画面那样近。

    他无法自抑地想到自己站在医院的实验室里，收到这些信封中的其中某一个，抖着手拆开，然后读到这句话的场景，光是想到这样的画面，就足以让他被大的恐惧密不透风地笼罩住，继而觉得透不过气来。

    杨煊这时走过来，见汤君赫半跪在地上，低着，垂来的发遮住了他脸上的表。他在茶几的烟灰缸上捻灭了烟，弯腰捡了几个脚边的信封拿在手里，然后半蹲在汤君赫边，伸手在他的后颈上，低声安：“都是过去的事了。”

    过了一会儿，见汤君赫还是低垂着没反应，杨煊稍稍起，两只手伸到汤君赫腋，将他拖着抱起来，然后自己坐到床边，让他坐在自己的大上，看着他发红的角，笑了笑问：“想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