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大人。”海拉提起裙摆，屈膝对路明非行了一个礼。

    父亲大人，楚航的瞳孔收缩了。

    北欧神话里，死神海拉的父亲，是邪神洛基。正是洛基引起了诸神的黄昏，这一连串的大劫难导致了许多重要神祇的死亡，在无数自然浩劫之后，世界沉了底。

    但是路明非，怎么会是邪神洛基？

    尽楚航不想相信这一切，但是路明非斩杀龙王诺顿的场景还历历在目。路明非上的威压与气势，和那个雨天里楚航在奥丁上受到的威压，有一惊人的相似。

    那威压是神祇站在荣光之巅居临俯视所有存在的威压，那是一绝不可能存在于人间的力量。更何况，能够把瞬间冰冻江的力量，也绝对不属于任何一言灵。

    “我不是你怨恨的那个人。”路明非淡淡地说，“我不你以前和那个人有什么仇恨，那个人已经不在了。”

    “说谎，你在说谎啊，父亲大人。”海拉笑了，笑容里带着重的讽刺意味，“虽然你没有以前的记忆，但是你的灵魂还和以前一模一样啊。一样的灼明亮。那样耀的灵魂，无论是谁，只要见过一次就绝对忘不掉，你怎么可能不是他呢？”

    “而且，如果你不是洛基，安葛柏达又怎么会在你边呢？”海拉一字一句说得清楚明白，“奥丁派她降临于世，是为了寻找你的转世。她已经确认了你的份，所以才会她呆在你边。”

    海拉凝视着安白，她说：“不对吗，母亲大人？”

    她说最后四个字的时候，语气非常诡异。

    安白没有回答，她无声地了。

    “真是有趣啊，在现在传的神话里，我们居然是一家人。”海拉对着黑暗的虚空伸了一只手，“洛基和安葛柏达有三个孩，狼芬里厄，中之蛇耶梦加得与死神海拉，多么幸福的一家五人啊！”

    “而现在，父亲即将死在女儿和妻手里，这是一多么好又充满戏剧的结局啊。”

    海拉赤着脚在原地旋转，纯白的裙摆宛如一朵绽放在黑暗里的白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