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姿如苍松，剑眉之，眸清寒冷冽。与常人不同的紫的瞳孔，摄了光影，沉沉浮浮。

    在场的人倒一气。

    宣德太后闭上，叹气，缓缓地摇了摇。

    而站着的一位大臣却激动得手都在抖，不待惠安帝发话，便列跪在了余木旁边，声音颤抖：“陛，不会错的！这就是王爷寻了二十年的惊鸿殿！我见过燕侧妃——侧妃娘娘的睛，就是这样的！”

    一室的人没有说话。

    余木听罢，愣一秒，豁然偏，去看旁边的大臣。

    徐禾的大脑被这个信息炸的脑袋疼——惊鸿殿？王爷？什么东西。

    惠安帝良久才有动作，目光却是看向薛成钰。

    薛成钰眸光一敛，清冷：“听闻燕侧妃曾一舞动四方，肩上红蝶栩栩然，为时人乐。我前些日，偶然救当年侧妃边自火海逃生的丫鬟。她说，侧妃之背上，好似也有一块胎记。”

    话音落，其余人没反应，步惊澜先笑起来，很突兀的一声笑，薄凉得令人心惊，“偶然救火海逃生的丫鬟，二十年前的事，也真是偶然了。”他笑，红如血：“那丫鬟呢？让我看看。”

    薛成钰淡淡：“当务之急不该是确定他的份么？”

    步惊澜冷笑一声，“也是。”

    宣德太后轻声：“给哀家看看你的后背。”

    余木低，神在影里看不清。这一殿的压抑气氛、剑弩张，似乎都和他没关系，他抬，目光却是望向徐禾。

    徐禾想过很多余木的份，女私生、妃留、或着被人从外面抱来，独独没想过，他会和燕王扯上关系，被消息炸的也是大脑空白，当对上余木清凌凌的视线时，徐禾心特别复杂。你看我什么呢？

    事已至此，那么多的人，他还能忤逆皇上不成。

    徐禾：“余木，脱掉衣服吧。”

    两人的视线落在了很多人中。宣德太后微惊讶，薛成钰极其冷淡地看一徐禾。步惊澜再看这个弟弟，越看，笑意越森冷。

    余木垂眸，对太后：“是。”

    他背过去，动作很脆的解开上衣，青年的后背上，布满各经年累月的伤痕，印都已经淡了，依旧目惊心，而纵横的疤痕间，一块红的胎记，真如蝴蝶落在他的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