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梅听他讲的是古时的历史典故，忙从书摞中挑来翻到他讲解之。这书贺墨早已同她讲过，贺墨虽是个严师，讲书时却不刻板，引经据典的说起来很有意思，两相对比之，这老先生枯燥平淡的语调就十分无趣了。

    两张书案之间摆了个大盆，里面的仙绿叶青葱。

    一段书讲来，青梅听得味同嚼蜡，待得张夫离去，顾英便朝她腼腆笑了笑：“读过这些么？瞧着你并不太吃力。”

    回到琉璃院中，趁着没人时和许氏说了此事，许氏也是不解：“咱们初来乍到，并未得罪过她，若她是为了那件事心绪欠佳，也犯不着冷落你呀。”那件事自然是指顾荣华被三皇退婚之事了。

    许氏也是不解，此前打探到的消息，顾清是京中有名的青年才俊，对顾尚书也十分孝顺，怎么和顾夫人的关系却如此尴尬？她叹了气：“大人家本就关系复杂，人心难测，你现在见识了也好。”

    “我听得云里雾里呢。”青梅笑得谦虚，后面绿珠上前将桌案归置整齐了，顾英便：“住在哪里，咱们一同走吧？”

各异的笔作装饰。正中摆着张大案，上面摞满了书籍，旁边坐着个白须老。他的面前是两张书案，一张后面坐着顾英，另一张还空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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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英歉然看了青梅一，跟着顾荣华走了，留青梅一脸不解——虽然顾荣华摆明了不想同她亲近，可这态度也太明显了吧？

    张夫便问青梅都读了什么书，青梅只说自己勉认得几个字，并没读过多少书。夫又叫她写字看看，青梅依言写了，那夫便：“字写得倒好。”便又回拿了书卷讲起来。

    青梅也是想不透，转而：“我瞧今日顾二哥和夫人说话，两人似乎是有些疏离隔阂。唉，这府里的人怎么就……”她习惯了一家人亲密无间，陡然碰到这境况，难免慨。

    她只顾看着那空的帘幕神，旁边绿珠：“荣姑娘近来心绪不大好，她就这脾气，姑娘别介意。”

    “我在琉璃院……”青梅话还未完，便见顾荣华掀帘走来，也不看她们半，径直走到书架上选了两本书叫随侍的丫鬟拿着，而后向顾英：“走吧。”扫了青梅一，却未邀她同行。

    娘儿两个说了会儿话，都是唏嘘不止。

    这会儿已有个姑娘拎着包袱来，将其中笔墨纸砚在空案上摆好，顾清再嘱托几句便告辞去了。青梅便在那膝盖的书案前坐，因地上铺了褥，倒也。

    倒是有些怀念贺墨肚里那些听之不尽的典故了……青梅微微走神，便见张夫拿戒尺敲了敲桌案，连忙回神。

    青梅便了声：“没事。”

    那老见了顾清，便缓缓起：“二郎来啦。”

    晚间到芳堂去用饭，顾荣华的态度依旧不咸不淡。青梅倒也不在意，依她的计划，等和顾夫人磨合得差不多了，她还是要想办法搬顾府去开酒馆的，那时顾荣华的态度对她

    顾清忙走过去扶住他：“张夫数日不见，一切可好？”那张夫掀须笑了笑，顾清便叫青梅过去，：“这是我的妹妹青梅，往后也来这馆里读书，还要劳夫费心。”青梅便忙拜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