灭，前只有沙场狼烟和浴血奋战的将士。

    这温柔乡的销魂，那沙场上的刀枪，虽则外形不同，其实同样锋锐冷厉，或刚或柔的，取人命。

    而他要的，只有不动声的穿过刀林剑雨，直抵彼岸。

    定王原先应付姜玳时还稍有温煦之，此时神却渐渐冷淡，杯酒腹，挥手叫过薛姬，“你是东襄人？”

    薛姬面不改，衣衫在舞中落，半个浑圆的肩，盈盈：“是。”

    *

    阿殷坐在隔间，没了那断续的琴声，便只安心尝菜。

    这百里于巷，外又多的是独门小院可供住宿，不怕夜去时违了宵禁，是以晚间格外闹。哪怕是这单独隔来的雅间里，也还是能隐隐听到楼的歌笑语。

    她这间的屋门敞开，可以窥见对面门的形，常荀拉着姜玳往斜对面去了，阿殷饶有兴味的瞧着门，便见姜玉嬛低垂着走了来。

    门扇合上的那一瞬，姜玉嬛似乎有些无力，靠在门边的抬，像是要重拾骄傲。

    两目光相接，阿殷诧异的看着姜玉嬛的满脸泪痕，霎时猜到她方才的酸楚隐忍。

    ——姜玳满都是对堂妹的照顾，可他是如何照拂姜玉嬛的呢？那日在姜府献艺虽然刻意了些，却也不降姜玉嬛的份，可今日他带着姜玉嬛来百里，以赏琴为名，却又安排了薛姬这般骨妖娆的舞蹈，岂是闺中女儿所宜。

    连常荀都知阿殷不适合这氛围，安排她到隔休息，姜玉嬛却始终坐在那里。

    室香气馥郁，酒意，男人们喝酒观玩人，姜玉嬛坐在那里，算是什么？

    堂堂西州刺史姜玳的心中，究竟有多轻这贱个庶叔叔膝的姜玉嬛？这无疑也是掉姜家脸面的事，姜玳这般行径，是想掩饰什么？

    这念迅速飞过脑海，那边姜玉嬛看到阿殷，神微微僵滞，忙抬步走了。

    阿殷继续盘膝而坐，琢磨这些人究竟是在唱哪。

    姜玳的反常举止就不说了，以定王的，哪怕是个活生香的人到跟前，他也未必会眨个睛，今日却同常荀来百里胡闹？刚才室里香气馥郁，酒气烈，姜玳和常荀怡然自得，定王却是坐得笔直，与那靡靡氛围格格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