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加上昨夜激战时被周纲重刀所伤，虽没见血迹，腰腹却着实难受。她并不怕刀剑伤，那伤虽刺痛，却也好打理，只消小心用药，连疤痕都不会留。然而如今是伤在腰腹，虽然有那甲护，到底也受了重击，先前还不觉得怎样，这一路骑颠簸，渐渐就难受起来。

    女儿家的全系在腰腹之间，若这儿有什么闪失，累及整个骨，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阿殷固然想要早日建功博得定王赏识，却也不会拿这幅去换，忍了半日，此时便再不敢拖延。她抬看向定王，那位骑走在最前面，脊背直，剑在腰，正侧同魏清说话，想必脸也好不到哪儿去。

    阿殷不敢打搅，只到了冯远边。

    “冯典军——”她的声音比平常虚弱些，“这是要去哪里？”

    “先去州府衙门将这些山匪接清楚，还要审问周纲和那刺客。等常司他们从南笼沟回来，也还有事要商议，怎么？”冯远见她面略显苍白，关切：“不舒服么？”

    “有些不适。”阿殷了，“我想告个假先回家去，典军能否行个方便？”

    “接的事也用不到你，既是不适，早些回去歇息。”冯远当即应了——他执掌定王帐守卫陪从等事，左右卫队都归他，这事自然是能主的。

    阿殷便也不再逗留，告辞离去。

    到得城南的家中，陶靖尚未归来，只有如意焦急的等在门。见她了巷，如意便从门奔来相迎，待阿殷后，将她手臂扶住上打量，“姑娘这回无碍吧，有没有受伤？”见阿殷上不见血迹时稍稍松了气，旋即便碰了碰那黑沉沉的披风，“咦？”

    “暂借的。”阿殷并未详细解释，只吩咐：“去请女郎中来。”

    这又是受伤了？如意脸上还没浮起的笑容当即消失殆尽，到了院里传话给门房，扶着阿殷卧室，将那披风解时，低声惊呼，“姑娘！”

    ——她腰腹的衣衫已然消失不见，只有银的甲在烛火映柔光。

    姑娘家的衣衫自然不会无缘无故的破碎，必然是激战时被削掉的。

    如意大为心疼，吩咐两个小丫鬟铺好被褥，去巷外街角买阿殷吃的馄饨和糕小菜。她小心翼翼的帮阿殷除了衣衫，手指都不敢碰腰腹，“这里伤得重么？姑娘且先躺会儿，郎中很快就能来了。”又将阿殷的药箱搬来，只是不知该如何用药，有些手足无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