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怕凉。”谨贵妃笑的望着阿殷，“不如我派人回，去给你取件衣裳披着？时气岁，受了凉却也不好受。你如今又用不得药，更该留心。”

    阿殷坐姿端正，双眸微抬，似觉歉疚，“让母妃担心了。不必专程跑一趟的，换到个和些的地儿就好——”她修的手指轻轻在小腹，回瞧了嘉德公主一，“嘉德那儿就刚好。”

    嘉德公主在树荫边缘，不会被烈日晒着，却也有树叶漏过的洒。

    永初帝闻言而笑，“倒是忘了此事。魏善——叫人把定王妃的桌案搬到嘉德边去。”

    他亲自开，彻底拦住了金城公主调侃的话语，连同孟皇后都无话可说。

    阿殷在如意搀扶起，几个小太监上前将阿殷的桌案和蒲团拿过去，邻嘉德公主摆上。

    舞乐继续，她座后同嘉德公主低说两句话，便未再有多的动作惹人注意。

    其实这宴之上众目睽睽，想要在饭菜中手脚是绝不可能的事。阿殷借故搬到嘉德公主边，不过是为留意她的动静——若有人心存不轨，想引嘉德公主离席再手脚，她也能及时察觉。

    她在西洲时曾过侍卫，最要的就是留意周围动静，察觉危险。如今往嘉德公主边坐着，漫的宴席之间，果然觉得不时有目光往此盯来。数回之后角余光扫过去，却似是从太妃和太侧妃那里来的。

    是常兰芝，还是崔南莺？

    阿殷不动声，安安稳稳坐着。

    *

    宴席直至后晌才结束，待外臣命妇离开，孟皇后便以散心为由，留众皇亲女眷往清宁北侧的上林苑去散心——往年也都是这个惯例。

    阿殷总觉得不安。

    若是从前她未怀时，由她亲自盯着嘉德便无碍，而今有在，行事便多有不便。

    瞧着命妇及公侯家的千金们都在孟皇后告退，阿殷当即拉起嘉德公主，往一劲装、正同隋夫人辞行的隋铁衣跟前走去——“隋小将军请留步。难得你在京城，又在这宴席碰见，嘉德说她想跟你请教些箭的事，不知是否方便？”

    嘉德公主应变倒快，察觉阿殷用力她，便就势：“是啊，隋小将军方便么？”

    “这怎会有不便？”隋铁衣朗然而笑，旋即看向孟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