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我们所用？她会吗？”

    代婆绞着手里的帕，似是要把那帕绞烂。如果可以，谁想这昧良心的事，可是如果不，那个孽幛可怎么办？

    阿嫂是老实人，本听不杏雨是在指桑骂槐，听说要让她回去扫院，她急得噗通一声跪了：“五小，杏雨姑娘，婢真是冤枉的，今儿个原也没偷懒，沁绯见大太太神好，就跑到外折枝说要瓶儿，我也不会别的玩艺儿，就折了帕给大太太卷小老鼠玩，大太太初时还乐呵呢，也跟着一起卷着玩儿。后来……”

    她又对阿嫂：“这青砖上刚刚洒过，正凉着呢，你快些起来，到杏雨那里多领几条帕，陪大太太卷着玩儿吧。”

    说到这里，阿嫂偷看看代婆，后面的话不知该不该说。

    阿嫂吃了一惊：“五小没在屋里，您是怎生晓得的？”

    玲珑轻笑：“那就好，我还以为全都忘了呢。”

    玲珑轻声：“我拆穿了代婆，还会再来李婆王婆，莫非我都要一个个拆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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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杏雨一雾，这一年多以来，她是越来越猜不透小的心思了，小才十二岁，可也不知哪来的那么多的心。

    代婆如梦方醒，忙：“五小费心了，这小事还给婢记挂着，杏雨姑娘事稳妥，这银没有短给婢，一直给着呢。”

    她走远了，代婆却还伫在那里，五小最后说的那句话仍然回在她的耳边。

    玲珑笑靥如，侧对杏雨：“屏风还没绣好，四急着要呢，咱们回去吧。”

    站在玲珑边的杏雨却已经不耐烦了，她指着阿嫂说：“我原是看你勤快，才求了五小，让你去伺候大太太，这才几天啊，你就养一懒骨，沁绯是小孩不懂事，你可是老大不小的人了，去去去，也别在这里伫着了，回去扫院吧。”

    既是让她陪大太太卷帕玩儿，那就不会让她去扫院了，阿嫂喜望外，千恩万谢跟着杏雨去取帕了。

    五小说“还以为全都忘了呢”，当然不会是指的月例银的事，她是提醒自己莫要昧了良心。

    玲珑被杏雨问得无奈，只好停手里的针线，对杏雨：“这会宋氏和那位庶想来已经

    玲珑轻笑：“经过今天的事，她就不敢了，日后会越来越不敢，直到被我们所用那一日。”

    玲珑微微一笑，接着阿嫂的话茬儿说：“后来代妈妈说用帕折不新样儿，就拿纸来折件儿，对吧？”

    玲珑却似没有看到，摇着团扇一扇着，一双妙目在两人上扫过。

    玲珑回到屋里，继续绣屏风，就好像刚才的一切全都没有发生一样。杏雨沉不住气，低声问：“小，方才代婆分明是了坏事，您为何不拆穿她？”

婆忐忑不安，额上渗一层薄汗。

    代婆的嘴角了，似是想说话，却还是闭了双。

    “小，那如果不拆穿她，她祸害了大太太可如何是好。”

    玲珑站起，摇着团扇从代婆边走过去，却又转过来，笑着：“代妈妈，在府里时我就说过，以后从我的月例银里多拿一两给你贴补，这话不会不数的，若是杏雨没有发给你，你就直接来我这里领了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