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厨房里领柴禾，听红儿说，昨天午时绿袖的老娘来领人，在后门那里哭着不肯走，被张胜他们给了嘴拖走的。我就觉得这事蹊跷，就来告诉五小了。”

    玲珑皱眉，这小丫说话东一句西一句的，一雾，她便问：“绿袖是谁？”

    白用袖抹了把脑门上的汗珠：“绿袖是赵姨娘边的，她的老娘都是庄里的，她和我还有红儿，我们三个都是去年到烧火房的，可她运气好，还不到一个月，就让赵姨娘看上，要到菽轩了。”

    原来是赵姨娘的丫鬟。

    府里打发个把丫鬟也不是大事，可为何要在昨天午呢？

    昨天午老太太刚好不在……

    玲珑脚上不停，回到自己的小跨院里，这才问白：“你为何会觉得蹊跷的，说来给我听听。”

    白挠挠有的发，脸上有些为难，犹豫了一这才说：“红儿说，前阵看到绿袖着白玉的镯，便问她是不是赵姨娘赏的，她红着脸说不是。那时红儿还羡慕她哩，想不到也没多久，她就让府里给发落了。”

    “白玉镯？”玲珑又问。

    “是啊，就是白玉镯呢，红儿说那比金镯还要值钱。”白很肯定，因为在这之前，她还以为是金镯更贵呢。

    “那你再去问问红儿，绿袖的老娘吵闹着不肯走，都是说了些什么”，玲珑想了想，又叮嘱白，“今天这些话只许对我说，再不要对别人讲了，你可记住了？”

    白虽然闹不明白五小这话的涵意，可既然五小这样说，那一定是不会错的。

    她原本是烧火间的小丫，随便被宋秀珠找来打得开绽，多亏了五小，她不但保住小命，还离开烧火间，得到侍候小的差事。五小说的话，她一定会听的。

    白走后，玲珑坐在杌上，发了好一会呆。

    她把也是从烧火间来的浣翠叫过来，问：“你记得那个绿袖吗？得什么样儿？”

    浣翠还真是记得：“她原本是叫阿绿，绿袖这名字还是到了菽轩以后才改的。她的老娘也是江苏人，早年庄里的事就是看他们算是江苏同乡，这才收留来，绿袖模样生得俊俏灵，还会弹琵琶唱评弹呢，去年到了烧火间没多久就走了，我们那时还说得好的人就是运气好呢。”

    玲珑摆着那只玉玲珑，低着好一会没有说话，直到白回来，她这才抬起来，问：“打听到了？”

    白，这次说得倒还清楚：“红儿说绿袖的娘说要找赵姨娘问个明白，绿袖就哭着拉着她娘不让再问，她娘还扇了她两个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