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袖那小蹄被轰去了，不是也没说什么吗？想来就是图一时新鲜，也没动什么心思。再说发落她的是赵姨娘，不关太太您的事，老爷也怪不到您的上。”

    宋秀珠叹气：“可昨日老爷是喝得一酒气回到墨留居的，这些年来，他喝成这样也还是一回。”

    张婆又劝几句，这才去，宋秀珠却是又发了好一会儿呆，这才靠在罗汉床上闭目养神。

    玲珑正在摆那柄太宗皇帝的扇，思忖着怎么找个借可以经常府，她可没有石二那样雅的好，这些好东西一日不能换成银票，她心里就不安生。

    “小，孙三娘来了。”杏雨满脸是笑，撩开了帘。

    上午时琳琅已经告诉玲珑，孙三娘去西岭庄里了，玲珑估摸着她到午便会来西府见她，这会儿果然来了。

    玲珑和孙三娘寒暄几句便开门见山：“三娘，我母亲可还好？”

    虽说金焕和琳琅都给她报过平安，可玲珑还是担心母亲。

    “妾刚从西岭回来，三太太一切安好，听那位叫朱的姑娘说，三太太已有五六日没有发作了。妾给她诊了脉，脉象平和，与一个月前又有不同。”

    玲珑大喜，却也知这类神疾病即使是在医学昌明的现代也难以完全治痊，更不用说古代。她从未幻想有朝一日母亲能够恢复如初，但只要不再加重，便已求之不得。

    看来让母亲住在远离京城的庄里，对她是适合的。只是自己却不能时时刻刻陪在母亲边，这遗憾和牵挂难以释怀。

    孙三娘掏一包东西给玲珑：“这是朱姑娘托我带给五小的。”

    玲珑不用打开也能知这是什么，那馥郁的幽香透过蜡纸包传来，即使还未燃，也能沁人心脾。

    这是宋秀珠让人新近才送去的百卉香，被朱瞒过代婆的睛，偷偷调换了。

    孙三娘看着玲珑中一瞬而逝的愤怒，叹了气：“五小，真是难为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