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老太太听说范家大爷对外说柳玉儿在府里养男戏，是为了给她解闷时，当时便一气没上来，了过去。

    见他忽然回来，梨香又惊又喜，自从宋秀珠事之后，梨香的份就很尴尬。她原本就很少和人接，如今更是半步不墨留居，整日都在屋里针钱。

    金从未像现在这样怪罪过母亲，但他是不能指责金老太太的。想起当日在迎客亭，兄嫂兴师动众迎接母亲，自己却不肯相让，是将母亲接到西府。若是那****没有求，母亲便由兄接东府，有嫂聂氏在那里，四弟一家自是不敢大模大样住来，就是那个柳玉儿也不会登门室，又怎会凭添了这么一堆麻烦事。

    自从抬了影，他每日大多时候，都是留在影住的小竹轩。宋秀珠不在府里，她住的碧桐院离墨留居很近，金老太太原是想让影住在那里，可影不肯，执意搬菽轩附近的小竹轩。这小竹轩只有四五间屋，原是给金媛、金妤的女师傅住的，去年女师傅回了乡，宋秀珠觉得两个女儿都已经认识几个字，两人又都不喜读书，便没再另请师傅，这里便空置来。

    不，宋氏怎会疯，那全是府里人们说的，他从没有亲见过。想来就是被气极了，绪失控而已。

    正在这时，侍书来，急匆匆地：“三老爷，晖堂的青杏来了，说老太太请您过去，还有，她说

    梨香砌了香茗，安静地站在一旁，屋一片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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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唉声叹气，半靠在罗汉椅上，眉锁。

    璇玑气得半死，趁着今天来送饼，把柳玉儿的事全都告诉了祖母。

    小竹轩虽然粉刷一新，但布置简朴，院里的几竿翠竹也很雅致，反而让喜风雅的金耳目一新，甚至让影给他收拾一间书房，这段日，他从衙门里回来便就宿在这里，反而很少再回墨留居。

    璇玑在婆家一直帮着婆婆打理庶务。这几日来送礼的女眷们，无不好奇和她打听这件事，有些妇甚至还问她有没有去过柳玉儿那里听戏。

    金想起柳玉儿是金老太太带来京城的，金老太太还曾想撮合她和柳玉儿的亲事，除了包戏的这段日，那柳玉儿来京后，十天里倒有八天是在西府。今天他去时，就到有人在他背后指指。

    他回到府里，甚至没去晖堂给金老太太请安，直接回了墨留居。

这件事早已闹得沸沸扬扬，范家大爷和二爷担心金家会为柳玉儿。早就放话来，说柳玉儿的姨母也是孀居，柳玉儿把戏班请过来本是给姨母解闷的，好在金家是规矩人家。金家女眷没有过来。

    金在外面也听到风言风语，先是金媛落，不但落个抢嫡妹夫君的名声，还被建安伯府羞辱，已是及笄的大家闺秀，却连上门提亲的也没有；然后便是金嫦和表兄私奔，又住添香胡同，接着又被临江侯府退亲，远远嫁了个小人家；现在金家女眷又成了京城里茶余饭后的谈资，而这一次，竟然是金家老太太！

    他暗怪母亲糊涂，又想起自从母亲来京城后，他这个西府就是翻天覆地，不但四弟一家在这里事，就连宋秀珠好端端地也疯了。

    就是因为范家把金家扯来，来给金老太太送节礼的那些金家旁支的亲戚们，谁也没敢告诉金老太太。因而，西府里反而是最后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