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发呆，梦中女的脸还在他的脑海中，清晰可见。

    从小到大，从未有过一张脸是这样清晰，所有人的脸，对他而言都是模糊不清，转瞬即忘，唯有这张脸，即使梦醒之后仍然清清楚楚，像是那人就在前。

    他知那是谁。

    那是他的徒儿。

    颜栩看看窗外，晴空万里，冬日，不像是要雨的，还好还好，多亏是晴天，否则一定会被天打雷劈。

    颜栩叮嘱小顺，不要把亵送到浣衣房，让他亲自去洗。

    小顺拿了亵来，正遇到陪着御医来给颜栩换药的浮苏。

    “小顺，殿昨晚睡得好吗？咦，你手里拿的什么？怎么还藏起来？”

    虽说小顺五岁就净当了小太监，可他也知殿亵上那漉漉的东西是什么。殿既然让他去洗，那就是不想让人知的，所以看到浮苏，他果断把亵藏到背后。

    “浮苏姑姑，没啥没啥，就是殿换来的贴衣裳，男女有别，您还是别看了。”

    浮苏嗔怪地白他一：“你这小学得越来越油嘴，我才懒得看呢，你快送去浣衣房吧。”

    早有小太监撩了松青的夹棉帘。请了御医和浮苏去。颜栩穿着中衣，坐在炕上，小太监端着铜盆正在服侍洗漱。

    御医见了礼便垂手站在一边候着，待到小太监退去，跟在浮苏边的两个小丫手脚麻利地在炕桌上摆了西洋雕镜，浮苏脱鞋上炕，跪在颜栩后。拆了略显凌的发髻。再从剔红鸟纹的妆盒里拿了牙梳，轻手轻脚给他梳理发。

    颜栩不耐烦：“我的伤什么时候才能好，整日都在炕上。人都快要发霉了。”

    浮苏笑：“您这才在炕上待了两日而已，等让童御医给您看看，或许再过两日就能地了呢。”

    颜栩不以为然，这小伤算什么。若是在福建，了伤睡上一觉。第二天依然生龙活虎，回到京城就不一样了，他就变成贵瓷了。若是告诉他们，徒儿最初是找的兽医给他疗伤的。这帮家伙还不吓个半死。

    想到徒儿，他忍不住又扭看看窗外，太升得更了。肯定是不会雨的，更不会打雷。

    御医给他换了药。又请了平安脉，依然叮嘱他这几日不要地。

    好吧，殿了那么多的血，当然要好好调养，稳妥起见，就让他老人家吃了睡，睡了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