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柔包裹得一踏糊涂的颜栩措不及防被玲珑踢了一脚，手臂便意识地松开，玲珑一矮，从他的腋钻了去，就像一只灵巧的小猴。

    “说什么呢，我常年累月都在闺里，和您也说不到一块儿去。”

    这里是他们的新房，只有他们两个人，他恨不能就这样和她荒唐去。

都不像现在这样，他甚至只穿着中衣，薄薄的衣裳因为溅了，贴在上，把他瘦健壮的材显现来，十七岁的少年新鲜亮丽得如同沐浴在清晨光的修竹。

    那个老兵唱的就是这支小曲。

    可就在这时，他的上重重地挨了一脚，

    唉，如果他一直是她的石二哥该有多好，收徒弟有什么好的，真是太不好了！

    玲珑的手心里都是汗，额也渗薄薄的汗珠，颜栩|着她的耳垂，一滴香汗徐徐淌，蹭到他的鼻端，颜栩的心都醉了，她的汗都是香的。玉温香在怀，他舍不得放开她。

    颜栩蹙眉，她还真不知脸红的，就她还常年累月在闺里，那跑到汾郡王府里偷东西的小贼又是谁啊？

    回到西次间，玲珑已经把大红锦缎绣鸳鸯戏的被褥在罗汉床上铺了，屋里没有香。也没放草，却用晶盘摆了几盘瓜果，清甜的果香让他尚未褪去的燥渐渐缓和来，他钻被，正要躺，就听到帐里传来玲珑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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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木描金的浴桶里备了香汤，汽氤氲间，夹杂着淡雅的清香。

    月光，他追着歌声而去。然后他便看到了一个小贼笑嘻嘻地叫他“石二哥”。

    他正觉无聊，忽然听到有女的歌声从远传来，颤颤，那是唱的吴歌。歌声里有江南女特有的温婉糯。他记起那时在军中，有个老兵常常会坐在月光唱着一支小曲。他说当年他离家前的那一夜，邻居家的阿把这支曲唱了整整一夜，他盼着能够衣锦荣归，回乡娶了那位阿。可是他这一走就是十几年，那唱歌的阿想来连孙都有了，但每当他想家的时候。就会唱那支歌。

    玲珑的声音清清亮亮。让颜栩想起那个夜晚。他骑着黑独自走在空寂的山路上。那天他是悄悄从皇庄来的，担心被人察觉，黑的四蹄都包着。即使走在路上也听不到那原本清脆的蹄声。

    看着她小的影逃也似的冲净房，颜栩挠挠，苦笑。

    玲珑还在想着刚才的事，她用帕把耳垂了好几遍了，确定没有他的，可耳边却还是残留着他的气息，就好像他还在后抱着她，吻着她。

    玲珑躺在鸳鸯枕上，半截在锦被外面，手里把玩着那只玉玲珑：“也没有什么可说的，早上要去晖堂晨昏定省，服侍祖母梳洗，然后用了早膳，就去和女先生学丹青，唉，好无聊的，倒是以前还好玩些，那时能到东府里焰大嫂那里学习持家理财，午时就

    “等发了再躺，要不会生病的。”

    噗，你是真的不知，你只知那些大人家值钱的好东西藏在什么地方。

    “好啊，我先不睡，咱们说说话吧。”他靠在罗汉床的屏围上，声音里带着愉快。

    玲珑背对着她，抬起穿着绣鞋的脚向后踹过去，狠狠给了他一脚。

    这次好像又失败了呢。

    “那就说说你在娘家平时都些什么吧，我也很少门，外面的事都不知，也不知寻常大人家都是怎么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