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了！

    婆婆可以随时检查儿媳的，还能派人手儿媳妇的床第之事，还有什么能比这个更让人尴尬的。

    玲珑虽然是读着女诫大的，但她依然很不习惯，且很羞耻。

    她耷拉着脑袋，无打采，睛无意中一瞥，却看到一个梳着一短短的朝天辫的小脑袋从雕着盘龙的汉白玉石后闪了闪，又缩了回去。

    小十七？

    记得上次见到他时，他是梳着两个勉扎起的小抓髻，这次换发型了。

    “十七弟，别藏了，皇嫂看到你了。”玲珑来了兴趣，上次她了荷包，让颜栩有机会带给他，也不知他收到没有。

    “十七弟？十七弟？”

    玲珑连叫几声，那个梳着朝天辫的小脑袋才重又探来，这次玲珑看清楚了，他的发全剃了，只在留了一撮儿，梳成了小辫。

    大武民间也是这样，有的男孩是从小就把发剃光，有的是到四五岁时剃，只留一撮儿，说是这样才能憋一又黑又好的发。上次见小十七时还没有剃，显然是刚剃不久。

    他的朝天辫上系着红绳，看上去特别趣致可。如果不是这么瘦，就像年画上的福气娃娃。

    玲珑蹲，让自己和小十七一般矮，她问：“皇嫂让你十二哥带给你的小荷包。你喜吗？”

    她的声音又绵又，还带着童音，小十七又放松了一些，他从石后走了来，走得很慢。一步一步，边走还不停回，像是担心有人会从背后来。

    玲珑不禁蹙起眉，小十七的生母程嫔不仅是皇帝公公过的人，她还是皇后的堂妹，理说，这样的一个孩，又是养在皇后的底，还会有谁敢欺负他？

    玲珑不由得又想起上次见过的那个胖大女，小十七见到那女时就像老鼠见到猫一样。

    皇们都是很小时便给母和女们带着。颜栩也是这样，他边有雕，还有……

    唉，以前竟然以为那是他的女人，现在想一想，那分明就是他的保姆啊，自己当时真是脑了。

    看到玲珑蹙起眉，小十七瑟缩了一，在距离玲珑几步远的地方停住，中闪过一丝慌。